蔡妩揉着脑门,疼得直抽冷气:“‘嘶’……甚么老神仙,都跟你说了他是个老骗子!整天抢我点心,送个破桌子还欺负我一把。哎哟……真疼啊。”
快到年底的时候,蔡妩的第二波成品酒终究被她鼓捣出来,并且被她搬到了家里年夜饭的桌子上。
杜若从速拎了温毛巾跑来,拉开帐子一看:蔡妩榻上摆着个做工精美的红木小桌,木桌宽度二尺不足,长度和蔡妩榻宽差未几,高度到蔡妩胸前,如果放个针线簸箩小绣撑甚么的在桌上,这个高度恰好拿。杜若把毛巾递给蔡妩,低头瞅瞅桌面上刻字:“赠小友。凌虚子留。”
蔡妩阴阳怪气地答他:“我信。如何能不信呢?您白叟家世外高人,甚么时候骗过我呢?哼,也不晓得哪个跟我抢点心抢的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老头顿时傻眼:咦?如何说着说着人就走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成心机的孩子,正逗得鼓起呢,如何小丫头就不陪他玩了?
“本来呢,我在颍川都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华老头儿,不晓得他钻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正筹算分开去青州,但是想想本身几个月前还在颍阳茶铺碰到一个成心机的小丫头,就是小友你了。老道儿越想越感觉我们俩有缘分,就不请自来看看你。没想到竟然碰到这新法酿造的‘昆仑觞’。实在是天意如此,让我不得不为之贪酒了啊。”
杜若女人听得云里雾里,两丹凤眼迷蒙地看着本身主子:啥?逃脱术?那是个啥?又是女人的新词?但是……老神仙那是真本领啊。女人这么说他,会不会被老神仙晓得后降罪?哎哟,……不可,还是女人性命要紧!神佛保佑,千万不要被老神仙听到。
年初二的时候,蔡妩从被窝里恋恋不舍地爬起来,半合眼睛迷含混糊坐起来穿衣服。只听“嘭”一声撞响,紧接着外间繁忙的杜若就听到蔡妩气急废弛一声大喊:“这谁啊?谁往我榻上放的木桌?”
这个生日礼品让蔡妩一整天都保持了表情的愉悦。乃至于到了早晨的她进书房老神棍又不晓得从那里蹦跶出来,一副鬼头鬼脑地冲她笑的时候她瞥都懒得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