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狠狠的咬了咬牙,想到那可骇的梦境,公然,她的猜想没错,原主的死是有隐情的。只是当时候她看到的黄色衣角,莫非真的是泓禄吗?
应昭仪轻拂袖袖,嘴角微勾道:“听闻mm的父亲被皇上亲指为淑妃太医?”
苏清看了一眼浅桃手里的芙蓉酥,那浅粉嫩嫩的色彩不晓得为甚么,竟然让苏清看着有些胆颤。
苏清不知如何接皇贵妃的话,只好沉默不语,低垂着脑袋站在坐位中间。
细辛抽出帕子悄悄擦去苏清唇角的水渍,看着那张愈发娇媚的面庞,幽叹道:“你现在这般,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浅桃对着苏清欠了欠身,“婉仪有话便问,奴婢受不起。”
“嗯?”苏清的嘴里含着半口红豆汤,声音有些恍惚的应道。
苏清又做了梦,只不过此次的梦不是那让人非常不舒畅的满盈着赤色诡异的梦,而是一个非常暖和的梦。
“哗哗…”隔着内房和外房的珠帘被撩起,苏清抬眼望去,便见那浅桃穿戴一套鸦青色宫装徐行而来,手里端着一小碟子的芙蓉酥。
“喏。”苏清低低的应了一声,垂眸跟在应昭仪身后。
苏清身子一顿,轻声道:“是。”
“喏。”新巧长的纤细,面庞不算标致,顶多用清秀这个词,只那双眼睛分为灵动,像是蕴着无穷巧意。
“婉仪,想听实话吗?”浅桃渐渐的直起家子,终究将那目光看向了床榻上的苏清。
“来,新做的莲藕蜜饯。”嘴里被塞上一块软绵绵的东西,苏清下认识的一咬,甜腻清爽的味道一下充满在口中,完美的袒护住了那腥苦味。
皇贵妃掩嘴轻笑,刚想说话,上堂一侧走出身穿宫装的香嵩,对着在位大家侧身一曲以后道:“皇后娘娘本日身材不适,不便存候,请各位娘娘回吧。”
“这都雅便是都雅,欠都雅便是欠都雅,有甚么谬赞不谬赞的。”应昭仪斜倚在软椅之上,微挑起的眼角看向坐在她身侧的皇贵妃道:“你说对吗,姐姐?”
苏清站在椒房殿门口,看着不远处模糊绰绰的走过来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一袭黛青色收腰宫装,叮铃作响的步摇一动一摆,素净非常。
“细辛,你帮我去把我爹请过来,行吗?”苏清昂首,看向站在她身侧的细辛。
“哼。”轻哼一声,那皇贵妃甩起宽袖,微侧身对着站在身后的宫女道:“新巧,我们走。”
“这是莲藕蜜饯,小厨房新做的。”细辛又塞了一颗进苏清的嘴里,然后扶着苏清背靠在那软垫之上,悄悄顺了顺苏清有些混乱的头发。
“应mm说的当然不错。”皇贵妃把玩着捏在指尖的茶盖子,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喏。”浅桃欠了欠身,回身便拜别。
在没有问细辛之前,苏清还存着一丝幸运,但是在问过以后,苏清便连这独一的一丝幸运都没有了,这公然是那天子安排的,看来本身做过甚么事情,打仗过甚么人,他晓得的一清二楚。
苏清看着泓禄拜别的背影,紧了紧抱着细辛腰肢的手,声音“嗡嗡”的从上面传来,“你如何会来的?”
“但是…”细辛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苏清,又转头看了看身侧面无神采的浅桃。
香嵩低垂着脑袋,对着皇贵妃欠了欠身,倒是没有接话。
“这是…”苏清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沙哑,她的眼睛有些泛红,泪意蒙蒙的看着细辛手里圆滚滚一小颗的东西,面带迷惑。
苏清站在原地,透过微光的窗棂,声音干哑道:“走吧。”
细辛站在苏清身侧,看着浅桃的背影,踌躇了半晌后开口道:“婉仪…”
“婉仪当时候得的,不是病,而是毒。”浅桃的语气迟缓,一字一句的敲在苏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