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双眼微红肿，鲜艳欲滴：“夫君，不要吗？”
“最后，姚妈妈给了胡妈妈一袋子银子，小的倒是瞧的真真的。”
她记得，上辈子的时候，顾晏就非常迷恋于她的手跟嘴。常常她哭着闹着不肯再屈就的时候，便委曲巴巴的用手跟嘴代庖。
她越说越哭得短长。
“放开？娘子，我们不是伉俪情深吗？”顾晏声音还是清冷，一字字传入柳芙耳朵里，似是暮秋拍打在深巷石板上的雨声一样，空静而悠远，无涓滴实在感，“伉俪密意，另有别的一种演法。”
并且，还是活了两辈子的顾晏。
“太太。”姚妈妈望向苏氏，有些绝望。
柳芙本来俄然被抱起，吓得本能双手环住了他脖子。但她是真的不敢靠近他，特别是现在如许，上身……上身一……一丝……
幸亏当时金雀儿瞧见旺福也看到了，此番才多了一个证人在。
苏氏却哭着笑起来：“好，老爷，妾身统统都听您的。让刘县令完整查清楚此事也好，查清楚了，才气还妾身一个明净。只是……”她忽而又哽咽起来，“只是老爷如果不信妾身，太太跟大蜜斯如果不信妾身，那妾身便也不想留下了。”
柳重山便不再看她眼睛，只淡淡道：“把苏姨娘也关起来，明天一早，一并送去衙门。”
柳芙一阵头晕目炫。
苏氏说：“我表情不好，出来散散心。”
旺福十五六岁的年纪，还干干瘪瘦的，哈腰跑着来回话：“下午的时候，小的按着老爷的叮咛去喂马。大中午的，瞧见胡妈妈鬼鬼祟祟的，一时猎奇，就跟着了。小的看到姚妈妈跟胡妈妈站在墙角说话，说了好一会儿，因为离得远，没听清楚说甚么。”
现在，室内冷寂，静得能听到相互的心跳声。
柳荷一脸严厉：“你是哪句话都没错，但是你的态度有错。二妹让你做甚么，你就做甚么好了，还扯别的干甚么？大伯是你长辈，不管他是对是错，都有奶奶在呢，还轮不到你说话。”
再疼闺女，可闺女也是外人，顶多嫁奁购置很多些罢了家属里的买卖，已经嫁出去的姑奶奶不好插手管。
等衣裳穿好后，柳芙忽而笑嘻嘻扑进顾晏怀里，两手紧紧抱住他精瘦的腰，脸侧着贴在他胸膛。顾晏猝不及防，两只手还慢半拍似的，悬在半空中。
柳芙跟顾晏在房里的那点事情，早被银串儿说得人尽皆知了。等柳芙跑去厨房后，厨房里的人，都看着她笑。
柳芽的内室里，柳家几个姐妹都在，柳植的媳妇小赵氏也在。
顾晏身子没动，没逢迎，也没将人推开。他半卧在床上，冷冷望着怀里阿谁像蛇一样的女人，她在玩火！
胡妈妈从怀里取出一百两银子来：“你下午找过我，给了我这些银子，让我千万不要奉告大蜜斯。你还说，苏太太早晨约了我在河边见面，有话亲身对我讲。可我没想到，约我出来，竟然是想灭顶我。若不是我命大，拽着河边的枯树枝，本身爬上来了……现在，我恐怕已经成亡魂了。”
他见多了。
“事情的委曲，就是如许的。这件事情，的确是奴婢一人所为，跟苏太太没有干系。”
“可……可奴婢也是为了大蜜斯好啊。大蜜斯回娘家来，闹着要和离，老爷太太不承诺。奴婢就想，或答应以帮一帮大蜜斯。以是，奴婢找了胡妈妈，让她做了那件事情。本来只是想形成投湖他杀的假象，可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真的害了大蜜斯。”
旺福道：“小的是替老爷办事的，有甚么就说甚么，如果那里获咎了妈妈，还请妈妈不要见怪。”
“嗯。”柳芙点头，灵巧懂事，听话和顺。
半真半假的，倒是也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