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杨问我:“老胡,你不常跟我吹你倒过很多斗吗?实际方面我可不如你的经历丰富,在古墓中碰到厉鬼,依你来看该如何应对?”
我们计算已定,便解缆转向后殿,我走在最后,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那大殿正中的铜人铜兽,心中还是迷惑不定,总感觉有那里不太仇家,有股说不出来的不调和。
Shirley杨说:“不对,这只是献王生前一厢甘心的痴心妄图,世上如何能够有凡人成仙的事情。”
穿过一条短廊,来到了更加阴沉暗中的后宫殿堂,看廊中题刻,这后半部分叫作上真殿,殿中碑刻林立,并有伶仃的八堵壁画墙。殿堂虽深,却因为石碑画墙很多,仍显得略有局促,不过布局非常公道,八堵壁画墙摆成九宫八卦形状,每一堵墙都是一块块大砖砌成,皆是白底加三色采绘。
三人极其震惊,一时无言,就连Shirley杨的额头上也见了汗珠,隔了一会儿才问道:“方才那是甚么声音?”
本来殿堂正中的空中,立着一只六足大铜鼎,鼎上盖着铜盖,两侧各有一个庞大的铜环。铜鼎的六足,别离是六个半跪的神兽,外型苍劲古朴,满身筋肉虬结,身满鳞片,做出嘶吼的模样,从外型上看,非常近似于麒麟一类。
我又拿出射程更远的狼眼手电筒,一推底部的开关,一道橘黄色的光柱,立即照了上去,这一来方才看清红色孝服上半身的环境。
但是壁画对于王墓的地宫仍然没有任何描述,有一堵墙上的画全数是祭礼,包含请天乩、占卜、行巫等活动景象,场面诡异非常。Shirley杨用拍照机把这些壁画全拍摄了下来,说不定今后破解雮尘珠的奥妙时,会用得上。
我这冷不丁一看,不免心中大骇,若非双腿在石碑顶上夹得安稳,就得一脑袋从石碑上倒栽下去,从速趴在石碑顶端,双手紧紧抱住石碑。幸亏我这辈子也算是颠末大事的,心机本质还算稳定,换了瘦子在这,非吓得他直接栽下去不成。
刮净火漆以后,用探阴爪顶上的寸针一试,鼎口再也没有甚么连接停滞的处所了,便号召瘦子过来帮手,二人抓住铜环,两膀刚一着力,便听暮气沉沉的宫殿深处,传来一阵“咯咯咯嘿嘿嘿”的笑声。听那声音是个女人,但是她又奸又冷的笑声,绝对不怀美意,笑声如冰似霜,仿佛能够解冻民气。
我对Shirley杨和瘦子说:“鬼才晓得这是做甚么用的,如果是用来烹煮人牛羊做祭的祭器,那应当是用釜而非鼎,再说这恐怕底子就不是瓮鼎之类的东西,鼎又如何会有六足?”
正中大壁画的角落边,另有两幅小画,都是献王登天时奉上祭品的场景,在铜鼎中装满尸身燃烧,其景象令人惨不忍睹,也就没再细看。
那女尸仿佛是发觉到了我们在用狼眼手电筒照她的脸,竟然把头微微闲逛,对着我们转了过来。她脸上画着盛饰,口中收回一阵尖厉的嘲笑:“咯咯咯咯……”
至于帝王墓上的明楼,厥后殿应当是祭堂,而并非寝殿,内里应当有很多歌功颂德的碑文壁画,供先人祭拜瞻仰。
我只是摇了点头,没有说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想到这里,便伸手将装有黑驴蹄子、糯米等物的携行袋搭扣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