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安排了一把匕首,和几块大小不一的柳木。
邱茂珍一脸公然如此的模样,苦笑一声,又感喟一声,说道:“内里当然不缺热捧山上神仙的富朱紫家,但是能有几人看得上咱这类山野散修,更何况,咱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闲逛的修为道行。”
邱茂珍哈哈一笑,目光扫到桌上各色木雕,特别是那描画了一半的灵牌,心中一阵。
李诚敬兀自来到院子中安排的一张木桌,这是他将隔壁的桌子搬来的,毕竟都没有人住了,也算是无主之物,李诚敬不问自取也没有半点不美意义的。
“邱茂珍见过道友!”邱茂珍笑着拱手,显得极其客气。
李诚敬点了点头,没有涓滴坦白的需求。
垂垂地,邱茂珍的额头都暴露了一层精密的汗珠,放在袖子中的手也多了一张黄符。
返来的这几天,除了将那两颗根骨丹吞下,就是在措置那根来自老柳的柳树芯,精确来讲是青羊木芯。
关上院门,三间相连的浅显泥胚茅草宅子暗淡一片,没有半点灯火,显得幽森可骇。
赶紧收回视野,邱茂珍现在对李诚敬山上修行者的身份再无任何思疑,正色问道:“彻夜来访,贫道有两件事,一是奉告道友,贫道与那查家并没有太多情分,不过是一桩小买卖,不会因为查家和道友起甚么争论。”
李诚敬脸上并没有暴露不测之色,让开身子,笑着说道:“道友请!”
李诚敬也没有点灯,就着月光星光拿起灵位牌,开端用水火笔占着掺了水了墨汁开端在灵位牌子上绘画羊头。
邱茂珍脸上阴晴不定,一脸古怪地看着李诚敬,拿捏符纸的手指略微松动,很久才问道:“道友是刚出山的吧!”
邱茂珍持续说道:“你刚出山,对山上的事体味未几,倒也普通,实在山上山下,人间和玄门修行界,相隔的并不那么泾渭清楚,山上的人晓得的很多,山下的朱紫朱紫,晓得的也很多,别说朱紫朱紫,就是处所豪绅眼界都不浅,岂会被贫道那两手符箓手腕就给欺诈到,也就是这类山野荒地中打滚的土包子能被咱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