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缠起人来也是痴缠得很,也不想想她那张脸,她那副身子他看了多少年,她不嫌厌他早就腻烦死了,她却还当是她刚嫁出去时普通,睡觉都要抱着他的手臂睡,一把年龄了还不知廉耻,真真是让他烦厌,偶然候烦起她来了,让他多看她一眼他都不肯。
许曾氏是午厥后的,带着大包小包来了,许双婉跟在姜大夫人、姜二夫人身边迎了她。
许双婉笑着摇了点头,“夫君不必替我挂怀,许府如果怪我,就让他们怪去罢。”
姜家的大夫人二夫人这还没到中午就来家了,还要在归德侯府用午膳,前几天她们来看望外甥的时候,都是看完坐了坐就走了,也没用膳,此次来了还说要多坐一会,下午都不走了,侯夫人看着她这两个嫂子非常受宠若惊,陪她们坐的时候,往她们手里塞了好几次此次圣上赐给归德侯府的贡桔。
她必须一次断了许府威胁她的心,就是断不了,也得让许府明白,她真的没那么轻易好拿捏。
这大媳妇,到底是出身低了,眼皮子浅,只看得见面前看获得的那点,许老夫民气里也是叹了口气。
这尚书之位,岂是说给就给的,必定是此人又做了甚么惊人之事,让圣上另眼相看。
她一走,许老夫人就摔了手中的杯子,去让人叫大老爷返来。
许冲衡一听,不由有些对劲,“这倒是,这也是她身上为数未几还不招儿子讨厌的处所。”
许家想都未曾想过,一个眼看说就要被抄家的归德侯府,不但是家没被抄,这翻身一来,还得了刑部尚书之位,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她走了过来,“母亲不喜好我找舅母们接待您,敢问为何?姜家舅母们也是府中长辈,双婉并不感觉她们屈辱了母亲的身份。”
“你就是如许帮着外人欺负你娘的?”许曾氏的心就跟被刀子割了一样地疼,她死死抓着女儿的手流着泪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说着,她朝两位舅母夫人深深福了一礼,“还请两位舅母给双婉薄面,带我母亲去客堂入坐。”
这在大韦,六部尚书是一个位低,但统统官员都趋之若鹜的肥差,一部权力握于一手的位置让任何一个尚书之位都有巨利可图。
许曾氏当场就停了步子,不敢置信地傻傻地看着她女儿,眼泪随之流了下来。
她的手探进了被窝,握住了他微暖的手,比及紧紧握住后,她闭上了眼,长长地吐了口气:“你娶我,娶得大错特错。”
狠话放出来了,这才没半个月,他就要归去哄她,这跟认输也无异了。
她的双婉,已经长大了,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听她的话,百依百顺,她现在真有点拿不准。
看到姜大夫人、姜二夫人,许曾氏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了,等迎了她进门,她脸上的笑也没缓回过来,一向不天然。
等舅母们来了看他,他也是与她们道:“婉婉脸薄,还请舅母们帮着仲安照看她了。”
“小事,”姜二夫人笑眯眯隧道,看着外甥,她的圆面庞上满是笑意,“她客气,我们也客气,她不客气,那我们也不是傻的。”
许老夫民气里腻烦她这番惺惺作态,在她看来,大儿媳这也是在拿捏她,想得好处,把管家之位拿归去。可她也不看看,她这些年把管家权把得紧紧的,从门子长随那不晓得收了多少贡献钱,收了这么多年她也没管过,算是疼她了,现在不过是让二房她们也尝尝长处,她就拿乔了。
就更不消说你,和你娘家曾家了。
虞娘子一听话,就从速去姜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