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两就三千两罢。
“您言重了,哪有这类事?”许双婉勉强一笑,也晓得事已至此,母亲连票据都写好拿出来了,日子也没几天了,变数未几,她就是再悲伤怕也是于事无补,“如果没甚么事,双婉就先辞职了,女儿房里另有事等着归去做。”
许双婉是许府嫡女,院里本来有两个婆子和八个服侍的大小丫环,比及要定陪房,昔日几个忠心的丫环婆子也不知何时走的门路,被家中人要了去,末端只剩了采荷这个大丫环,和三个色彩普通,怯懦如鼠的小丫环留了下来,仙颜的皆走了,此中一个被她母亲为她养了当陪房的最为美艳清秀的,被她大哥要了去,当天就进了房。
家中祖母管着大头,主持着大局,母亲与别的四房的叔婶每人一季一季地轮番管着家事,管的好的便可多管一季,这些年母亲管家管得甚好,没少当家,本年到现在,一年有三季是她在管家,现眼下入了冬,也是她在当着家,公中库房的钥匙现在便在她手中拿着,许双婉这些年不说帮到了母亲多少,但到底是用了心的,不知多少个早晨查帐审帐,补缺填漏到天明。
本就给得少,看丈夫这意义是公中连赔偿的意义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