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绅从怀中取出了信,双手恭恭敬敬地呈给了多尔衮。
“不屠群众,不焚庐舍,不掠财物……”多尔衮喃喃。
“哦,先生可否随本王一道西征?迟早也好就教。”
洪承畴从多尔衮看信的神态里,看出了这个摄政王少有的镇静。
多尔衮还要说甚么,却见前部前锋多铎亲身带着两小我飞马而来。
“战必胜,攻必取,贼不如我;顺民气,招百姓,我不如贼。为今之计,必任贤抚民,远过流寇,则近者悦而远者来,即流寇亦入而为臣矣。往者弃遵化而屠永平,我兵两次深切而返,彼地官民,必以我无弘愿,所为者金帛女子耳,纵来归顺,亦不久留,其不平者容或有之。彼时得其城而屠之,理也,其何敢以谏?但有已服者,亦有未服而宜抚者,当严禁军卒,秋毫无犯,又示以昔日得本地而不守之故,及本日进取中原之意,官仍为官,民仍为民,官之贤达者用之,民之失所者养之,是抚其近而远者闻之自服矣。如此,河北数省可传檄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