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传给我的揭语呀!”
“好的!”郭振东接着大声念到:“秀巘双屏立,枯壁一石悬;风来千杆语,夜静一江天!”
石头的前面,好一个洞天:这是一个圆形顶端的石窟,底部平坦,从内里看,就像进入了一个半球。半球的前端----也就是从阿谁高耸出岩壁的大石头的两面,有两个窗户一样的洞口。
“这就对了,这香案是我师父玄虚道长做的,”这时鲜鱼仲通说,“我熟谙香案上的字体。”
内里的光反射到了洞口里,朦昏黄胧。
“甚么咒语?”
无极道人领着李恒方穿过那块巨石。
郭振东正在迷惑,鲜于仲通的身子却被藤蔓提着,顺着光滑的岩壁渐渐往上了。渐渐地,鲜于仲通的头颅进入了危石与岩壁之间的裂缝里;渐渐地,鲜于仲通的全部身子全数消逝。
郭振东的头颅一向在瞻仰。
右腕上的血液还是在流,鲜于仲通当然又用手中的木头把血液蘸干。
那是一块人状的钟乳石,两脚朝天吊挂在洞顶,双手在空中倒悬,左手提着一只鸡,右手握着一把刀,脸孔可怖,呲牙咧嘴。那模样,像极了梅山派玄门的祖师张五郎。
“在那里呀?”郭振东不解,
“我.....我如何走?”郭振东回身看着洞口前面的那块危石与岩壁间的裂缝发楞。
郭振东出去后取出火镰。燧石与火镰碰撞着,咔嚓、咔嚓......
“师父暗中指导,徒儿找到洞窟了!”鲜于仲通跪下,虔诚的对着那条藤蔓叩首。
鲜于仲通没有答复,却站起了身,双手抓住了那根藤蔓,做出要往上爬的模样,
鲜于仲通的声音碰撞着不大的洞厅四壁,然后通过那危石与岩壁的裂缝出去了,有些嘤嘤嗡嗡,岩壁下,江流呜哭泣咽,对岸的千杆毛竹噼里啪啦,吱吱扭扭地应和。
“鲜于仲通弄出的声响叫人瘆得慌,像如许四十八九天后,这个鲜于仲通还不趴下?”李恒方问他的师父。
左手腕汩汩的血液往外直冒。
“骨架趴下了,灵魂却已成了魔,要除魔,得有道!”
一刀,两刀,四百四十八刀后,那截木头上呈现了一个女孩儿的表面。
郭振东现在晓得那不是蛇,是一条藤蔓了,一点也没有镇静,就跟着藤蔓滑下了绝壁。
这一截木头被放下,鲜于仲通的小刀就由右手交到了左手。
他一边说,一边将木头的顶端侵染上本身的血液,然后左手拿着木头,右手执刀。
他的小刀高低翻飞着,或削或刮,或剜或挑。鲜于仲通听那刀与木头打仗的声音,如同在听极美的旋律:大声时砉然向然,纤细处似流泉破冰。
包裹被放在香案前,又被一层一层谨慎翼翼地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