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杨国柱大喊了一声。
杨国栋嚷嚷着要报仇。马马千驷不敢说话。胡汉良自去安排人收殓杨可栋尸身。
看看追逐了十来里路的路程,苗兵一起死伤。杨廷栋身边现在只要七八小我跟着。间隔垂垂被拉近。
“好,”杨国栋回声而去。
杨国柱和杨廷栋心想苗兵不过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只顾追逐。
三百落关墙上站着杨应龙,正怒冲冲地向杨国柱喊话:“你姓杨,我也姓杨,你是‘国’字辈的,你喊我一声‘爹’,便饶了你。”
“见到张时照一行人过关了吗?”
“我......抓到张家一个兵丁,说是张时照和何思早就走了,守寨子的是宋世杰和罗承恩。”
江东之恨得咬牙切齿,一面上奏朝廷要求出兵追剿,一面本身构造人马,扬言要攻打播州,报仇雪耻。
那马千驷一转头,就跑成了一个兔子。
一会儿点兵场那边就响起了号角声。
打扮突袭洪关的,是杨国栋,马千驷他们。
为首一员藤甲将军,却那里挡得住两条枪同时进犯,交马一合便败。其部下亦个个丢盔弃甲,望风而走。
几人看了杨可栋的尸身,头上都仿佛要冒火。
此时杨国栋俄然向前面扔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杨国柱、杨廷栋领兵一面追逐,一面在顿时拿箭射向仇敌。敌军一个其中箭倒下。
“杀!留下来你管饭啊?”
在望楼上张望的洪关守将陈天宠有些蹊跷:常日稀稀落落没几个过客,明天不到一个时候就是几十上百人,并且都是从播州过来的。正要下关盘问时,关前的洪关桥头那边灰尘大起,一支马队正向这里飞来。
看看又遇一关。关门敞开,上面是“天邦囤”三字。关上亦空无一人。
杨国柱部下的兵士哭爹叫娘。不幸三千精骑,无一时便死于非命。天邦囤前冤魂飘飘。
“如何拉?”
又跑了十来里。杨国栋已经成了一只独狼,那匹马跑得越来越慢,“二杨”的马头就要衔着了“一杨”的马尾。
守关的数十个兵士一下子傻了眼,会事的乖乖跪下举手投降,不懂事的被箭一个接一个朔翻、爆头,射倒。
洪关尸横一地,到处哀鸿。
“抓到的人呢?”
“去贵州境内比来,但靠步行少说也得三两天路程,这帮人必然去不甚远,还在播州境内。他们不敢走大道,只能昼伏夜行。”杨应龙对杨国栋唆使说:“去,点两千精骑,我们突袭贵州洪关后,由你二叔和马千驷领军一千,顺着乌江对岸的开阳、息烽向南一起扫荡,到水西地界偏岩河再渡水而回;我与你二人沿乌江东岸向北扫荡余庆、石阡、一向突袭到乌江与长江交汇的涪陵。别的当即各地做好策应,我们到了那里,就尽管渡船过江搬运物质。他妈的,江东之那小子要与我作对,老子这一次就给他点色彩,让他变成“江东尸”,来一个搂草打兔子,断了张时照他们的归路,看今后谁敢与老子作对。传闻能兵戈的贵州兵备副使王士琦都被征调讨倭去了,老子们姓杨的惊骇谁?”
“从贵州攻取播州,这是最首要的一条通道,如果杨应龙筑成了关隘,将来雄师如何过关,”江东之心想,“还不如现在就攻占了关隘,占据两边山头,守住这天险,可保将来大队人马源源不竭来往通过,一则报这几天被掠之恨,也算为朝廷立了一功。”
那些筑城的苗民亦民亦兵。他们见官兵杀来,回身拿箭便射。
杨应龙一声呼喊:“去找你二叔杨兆龙,你哥哥杨国栋,就是搜遍天涯天涯,老子也要找到杀子仇敌,灭了他满门才会罢休。”
马千驷返来了,一脸的倒霉身后的兵勇抬着一副担架。
当日在洪关关楼举目播州,远远的一条溪流白花花蜿蜒而来,汇入了乌江里,沿着溪流的官道望不到绝顶,山垭当中,百来个苗民正在抬石头构筑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