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这条路,大师便利多了,没这条路,大师的教义也传不到夜郎,这就是‘此生彼生,此灭比灭’啊,至于路像不像蛇,这个在大汉来讲叫做‘象由心生’,君子内心有君子的象,小民气里有小人的象,是路非路,是蛇非蛇,是僧非僧,我们大汉不讲佛,我们信道,民气自有公道!”
远一点的处所,蒙多王爷正在瞻仰白云。他甚么也没瞥见,倒是被隐身在半空里的李恒方看出了----这个南边小国的王爷其实在偷着乐。
“阿弥陀佛,贫僧固然只要一只眼睛,这只眼却能直接看破本质,能用这只直眼照亮本身前面的路。”和尚双手合十,鞠了一躬答复,“不像你们夜郎人,老是被愚笨蒙住了眼睛。传闻汉家使节到了,贫僧想目睹一下尊容,应当就是这个先生了吧!汉家这两年在夜郎,滇国等地广修通衢,中转身毒,那路就像一根大大的毒蛇,狺狺地吐着蛇信子,让我们身毒民气惶惑;那条蛇颠末的处所将来会不会被那些意欲吞象的人顺手牵羊,也不得而知哟!秦国灭蜀国,巴国假道伐楚,有的是前车之鉴!”
司马相如几句话,让阿谁身毒和尚摸不着脑筋。
“直目和尚?”与司马相如坐在一起的蒙多福兴俄然大声喊叫。
才走进堂屋,院门外却响起了木鱼的声响,接着一个大大的黑影跟着走了出去,与陈立一同走进敞开着的堂屋当中。
思才子兮情伤悲!
“不过甚么?”
日既暮兮华色衰,
王府当然要接待司马相如一行,中堂大门敞开,屋里到处插满熊熊燃烧着的火把。蒙多王爷和司马相如看来都已经纵情了,正在那边闲谈。卓春、卓秋另有几个王府的仆人正在忙前忙后。
“是啊!”阿谁身毒和尚说,“特来超度有缘之人!”
司马相如在更远一些的白果树那边来回地踱步,看来他又在想家中的娇妻卓文君了,手里,那匹写着《白头吟》的丝帛在风中抖抖飘飘。
李录悄悄拉了拉陈立的衣衿,陈立会心,就跟着到了院子中,闪身进了那边墙角的槐树荫里悄声说话。
“不好!”司马相如一勾头,接着咔嚓一声响,木鱼嘴里飞出了一支小小的飞镖,直插插到了司马相如的咽喉。却被对方一下子咬在了口里。
“那你何必搞得要作出为这个夜郎女子冒死的模样,把我都蒙在了鼓里?”
“是以有彼,无此无彼,此生彼生,此灭彼灭!”
陈立抬头看着蒙多骨朵。那张脸红彤彤中透出了白嫩,仿佛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秀美的头颅前面,蓝蓝的天空里有白云悠悠地飘,几只嫩绿的白果树枝条从那边伸了过来,风一吹,那些绿色的小胡蝶就会颤栗一下它们绿色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