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人头滚落,一样是鲜血喷涌。方才落下的这颗头颅上的眼睛滴溜溜转动着,好一会才垂垂翻白,成了两颗恍惚的玻璃珠子。
这张符咒飘飞着,终究贴上了阿谁持续铡了两刀的刽子手额头。阿谁头颅仿佛早就被砍断了的,现在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外力一推,咚的一声往前面落下,在木板的台子上弹跳了还几下才停下。
“咚----”
“他呀,刚好行刑时正逢中午,又是夏天,阳气太盛,八字压不住哟,现在中午已过三刻,恰是时候,你来啊!”
一声“咔嚓”,刀刃稳稳地合在了刀床上,但是阿谁头颅和身子都在渐渐往上抬。头颅仍然在颈子上稳稳安着,就是一点血痕也没有。
阿谁手握铡刀把的刽子手仿佛感觉有些丢脸普通,把铡刀的刀把又一次高高抬起,使足吃奶的力量再一次往下。
“我----”阿谁大个子兵士有些游移。
没有头颅的身子直挺挺地站着,往天空喷了一场血雨后才往前渐渐栽倒。
“噗----”
这个不幸的人话还没喊完,还是被人劈面踢中胫骨,噗的一声跪倒。
兵士不声不响站到了一旁,被捆绑的人还在念叨:“老天爷要挽救好人,惩办恶人了......”
摆布两边太阳穴上的那两张“五雷赐死”符被风吹动着,如同两只胡蝶,渐渐飞起。
台上的人呆呆傻傻,满眼惊诧。
“开铡----”
“咚”的一声,接着是“噗”的一下。
“不是你还要我亲身脱手?”杜二法师说话的口气恶狠狠,“你他妈不是都在争着要过一过让头颅滚落的瘾吗?”
“蒙多?”杜二法师有些镇静,“他......他在哪?”
“越国现在已经归入了汉家版图,我是说.....是说,”杜二法师停顿了一下,“我们都是汉人,司马先生能够是偶然中毁了我的神通了!”
“不......不过甚么?是.....是你在这里也不是仆人,是从越国过来的吧?”
“哦,早传闻了,久仰!”杜二法师说,“既然是汉家使节到了,我们应当拱手欢迎,不过......不过......”
接着额头上的那张也飞了起来。三只胡蝶飘飘悠悠。
“你他妈看来是被吓傻了!”杜二法师一下子把这个刽子手掀在了一边,抢过了铡刀把。
这一阵喊叫却也让阿谁杜二法师复苏了过来。他掐了掐本身的手指,俄然指了一指身边的别的一个大个子兵丁。
再看方才受刑的那小我,头颅和颈子完病愈合,仿佛没事人普通,站在一旁发楞。
中间的阿谁兵士还在地上跪着,又一张符咒在一小股阴阴冷冷的旋风中飘摇而至,飘飘摇摇地找着了阿谁跪着的兵士额头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