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跟五姐姐确是不大相像,五姐姐模样随了妾的生母五姨娘,妾的模样,倒也不知是像了谁……”娇娘把跟豫王说过的话反复了一遍。
皇贵妃了然的点了点头,话却说的有些意味不明:“你这模样生的好,也难怪得了望之的喜好,今后尽管好生的服侍你家王爷,你的福分还在前面呢!”
戚望之一笑,却没有沉沦于床榻之间,坐起家子后,长臂一伸翻开了大红的帷帐,扬声了唤了丫环出去服侍。
同喜和同贵跟在许嬷嬷身后,另有二个着了碧水色裙衫的陌生的丫环服侍着戚望之换衣梳洗,娇娘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隐晦,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只一副娇懒入骨的模样,拢着锦被,在榻上娇滴滴的开了口:“爷,今儿但是要带妾进宫存候?”遵循端方,她合该进宫伸谢圣上跟皇后娘娘,不过自孝仁皇后病逝今后,圣上也就在没立后,今儿少不得得去皇贵妃那走上一遭,另有太子爷与太子妃,也是该去拜见的。
二手撑在宽倚的扶手上,娇娘直起懒懒的窝在椅背上的身子,冷声道:“她若真有本事,早晨也把人从我这叫走才叫做本领,我倒要瞧瞧,今儿早晨豫王要留在那里。”王妃既借着豫王下本身的脸子,她自是要借着豫王把这脸子撑起来,至于旁的,来日再算。
皇贵妃也瞧出了太子爷的几分非常,寻了个由头就带着太子妃与娇娘去偏厅叙话。
以后给皇贵妃、太子爷跟太子妃见了礼,皇贵妃自是也有一番厚赐,太子妃也笑盈盈的跟娇娘叙了几话,让她闲暇时候就来太子府玩,态度甚是亲和。
“太子爷,您说臣妾说的可好?”太子妃正与娇娘说道过几日就让人接她过太子府做客,便扭头问向太子爷,寻求他的拥戴,却不想这一眼看的她心头一跳,竟见太子爷愣愣的看着娇娘,也不知是走神了还是如此,忙扯了下他的袖摆,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可心下不免有些不悦,虽说这魏氏委实有几分色彩,可也不至于让人看呆了去吧!且身份上还是弟妹,太子爷未免也太失态了些。
皇贵妃是个本分女人,虽说太子爷跟豫王的姨母,却从未拿大过,她也明白,太子的位置只会是孝仁皇后的儿子,虽说太子爷身子骨不好,可前面另有豫王顶着,如何着也轮不上她的儿子,除非太子跟豫王双双病逝,她儿子才有那么几分能够,不过这个能够实在过分漂渺,她想都不敢想,至于话本子里的甚么奸妃下毒暗害皇子,残害嫔妃,那更是不成能了,皇宫是甚么地界,毒药是你说带出去就带出去,你当是本身家那几平斗室呢!真要说残害,也不过是落井下石罢了,如果跟哪个嫔妃有仇有怨,她再不幸进了冷宫,那好了,有仇报仇,有冤抱屈吧!没事去冷嘲热讽几句,最好给她气出病了,抱病更好了,不让太医经心医治便是了,不过是冷宫的罪妃,病死也算不得甚么大事,以是,皇贵妃这么多年下来一向是本本分分,只等着将来新皇即位,她就被英王接出宫去荣养,至于皇太后的身份,她更是想都不敢想了,她如果成了皇太后,那她儿子是甚么?新皇能放心?以是,别说皇上没想过册封她为后,就是哪天胡涂了,生了这个动机,她也得万般请辞,避开这祸事。
到了皇宫,皇上身边服侍的公公早早等在了宫门处,传了皇上的旨意。
戚望之嘴角微勾,倒是与那丫环道:“让人回了王妃去,今儿我去她那用膳。”
同贵倒是咬了咬嘴角,略有些不满的道:“主子,王妃此举也未免太上不得台面了,今儿但是第一日,哪有巴巴的来叫人的,哪个府里也没有这个端方,男主子睡在了那里,早上自是要留在哪个院子用膳,王妃若真是故意,底子就不会有这多此一举的问话,自是打发人把炊事送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