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娘子高山一声雷镇住了统统人,真若提及来,哪个府里又会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呢!只是这承恩侯府的事儿也太惊人了,怪道都说那承恩侯府连那猫儿啊狗儿啊的都不干不净,看来这话当真不是空穴来风。
“你莫要在那颠倒是非。”李家小娘子气极,指着八娘子恨恨的跺了顿脚,尖声道:“不愧是姓魏的,都是从小妇肚子里爬出来的,这做派倒是跟我们府上的魏姨娘一模一样,本来竟是家学渊源,都是只会勾搭爷们儿的狐媚子,贱胚子,该死生来就是服侍男人的玩意儿。”
娇娘与七娘子脾气相反,凡是能动口毫不脱手,这一番先是逞强,后又绵里藏针的话硬是让人挑不出错来,且点出了事情启事。
这紫衣小娘子的话一出口,娇娘几人顿时神采一变,如七娘子几个,还是未出阁的小娘子,这类话那里能入得了耳,且这紫衣小娘子说的又是究竟,竟让她们几个无从辩白。
承恩侯府的娘子各有各的性子,如二娘子魏虞蓉最是要强不过,眼里夙来容不得沙子,五娘子魏锦华则性子凶暴利落,且有几分得理不饶人,便是娇娘,面上瞧着软和,倒是个绵里藏针的性子,唯有这八娘子魏曼柔倒是合了她的名字,一个柔,最擅以柔克刚,举手投足之间恭敬柔婉,提及话来细声细语,哭起来更是楚楚不幸,一双杏核眼泪光氤氲,素手捂着胸口,瞧向人的目光哀哀凄凄,好不让人顾恤。
眼瞧着事越闹越大,娇娘又恼又恨,一边拦着七娘子,一边冲李家小娘子冷声道:“在别人的府上何必闹成如许,你不过是瞧六姑姑碍眼罢了,如何就拿我们姐妹来出气,这是哪家的事理?你也忒霸道了,真当我承恩侯府好欺负不成?就这般由着你糟蹋了。”说道这里,娇娘嘲笑连连,红唇似讽似嘲的勾起一抹弧度:“我如果你,与其在这里丢人现眼,倒不如趁早寻一口井投了去,免得丢尽你李家的脸面,更连累府里的姐妹。”
莫说是蒋氏有些不测娇娘行事的安妥,便是旁的夫人,亦有些吃惊,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这般沉得住气,目光在她那样粉艳生香的娇容上顿了顿,很多人悄悄道,生的这般仙颜,又是如此性子,怕是那素有贤名的豫王妃亦要感觉毒手了,今后这豫亲王府是有得热烈瞧了。
“可否劳烦世子妃让丫环带我七姐姐去上个药呢!”娇娘与蒋氏说道。
莫说七娘子忍不了这口气,便是一贯软和成团的十二娘子都咽不下这口气,口中收回一声尖细短促的尖叫,也鞭挞了畴昔,顿时偏厅乱成了一团。
蒋氏这才瞧见七娘子竟上了脸,惊呼一声,内心也不由有些愤怒,这些小娘子如何这般没深没浅,拌个嘴也就是了,竟还动起手来,动手又这般狠辣,真若留了印子,可让本身如何交代得了。
说完,娇娘便是挽着十一娘子,又让八娘子和十二娘子拉着七娘子分着花厅。
八娘子柔娘却在这时上前一步,眼中泪花明灭,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好不哀婉:“你这话说的好生没有事理,平津侯府的事与我们承恩侯府又有何干系,何必说那污言秽语,居脏了你的嘴,又污了我们姐妹的耳朵,虽说我们跟平津侯府上的兰娘是表亲,可在这京里,细细数来又有哪个府上不是沾着亲带着故,便是茹娘不也是你的mm,与我们亦是表亲,你本日这般糟蹋我们,难不成绩不想想茹娘,莫不是这姐妹之情在你眼中就这般不值钱吗?”
娇娘瞧七娘子腮颈之处被抓出了血痕,不由蹙起了眉头,内心更加愤恨起来,怎想那李家小娘子竟这般心狠手辣,女儿家的容颜是多么首要,真若留下了疤痕来,这辈子岂不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