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忙道:“恰是因主子这几日表情都不好,奴婢们瞧着今儿天气阴沉,气温又暖,这才劝主子出去逛逛,若不然总待在屋内怕眼下这病没好,又添了芥蒂。”
戚望之又是一声轻叹,抚在娇娘头上的头微微一顿,瞬息间却笑起来,神采轻浅而垂怜,温声笑道:“爷如何会舍得不来瞧你,我的小娇娘。”
戚望之进了玉轮门,直奔绣楼的正房而去,金宝正挑着门帘号召着小丫环端着几碟果子和糕点朝外走去,手里的托盘上置着一壶玫瑰香露,见了戚望之从速屈膝一福,说道:“奴婢给王爷存候。”
戚望之来到hou天井,抬目望去,就见娇娘躺在了摆在酸枝木镂雕镶理石八角桌旁的雕花细木贵妃榻上,侧卧着纤细的身子睡的苦涩,身上可贵盖了一件猩红色的绸缎大氅,衬得她那张小脸更加嫩白如玉,她那二个大丫环同喜、同贵一个手里固执一柄团扇悄悄在她身侧扇着风,一个手里拿着一对滚轮小锤在她腿上悄悄敲打着。
绿倚内心松了一口,忙后退了一步,跟在了戚望之身后。
娇娘翻身趴在戚望之身上,眨着清澈的大眼睛,娇滴滴的问道:“爷说的话当真?妾若不喜好的,不管是谁派来的妾都能够撵走?”
娇娘所住的坠玉阁原是叫做长啸居,是个三进的院落,豫王妃早前筹算是预留下来,等有了一儿半女在分出去,后因娇娘进府,戚望之特地指了这个院子,又着人扒了重新修建的,把本来的正房、跨院、东西配房都夷平,在中间修起了一个二层绣楼,劈面的一片竹林换成了几株梅树,梅树下建了个秋千架子,靠着玉轮门那边移栽了大片的牡丹花,从玉轮门二侧又搭起二条游廊延长到hou天井构成了一个半圆形,中间盖了一个开敞的六角乘凉亭榭,游廊上面挖了一个水池,种满了荷花,待到了花期既可在凉亭赏花又能够划着划子去采莲蓬,这坠玉阁一盖起来,便让韩侧妃摔了茶盅,暗里说,这那里是给侧妃盖的院子,瞧着到似像给为出阁的小娘子筹办的。
娇娘四下打量了一眼,见无人便放心的靠在戚望之怀里,娇声道:“不疼了,不过内心难受的紧。”
戚望之微微点头,问道:“你主子可还睡着呢?”
戚望之单手扣住娇娘盈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不甚端方的从她衣摆下侧探入,摩擦这部下柔滑的肌肤,漫不经心的笑道:“天然,爷的话何时作过假,瞧着不喜好,碍了眼,尽管打发了便是……”
戚望之先是轻笑出声,待垂垂止住笑意,腔调陡峭道:“若不给你点经验让你长些记性,今后那些小手腕是不是该用在爷身上了。”说着,戚望之用手指勾起娇娘的下颚,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用降落含笑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我的小娇娘,乖乖的跟在我的身边,莫要在使那些小行动了,你想要的,你所求的,何必舍近求远,只要你乖乖的,我都会让你得偿所愿。”
娇娘似没有听出戚望之话语中的警告之意,只娇软的窝在他的怀里,水眸中的神采被长而稠密的羽睫所讳饰,娇娇的抱怨道:“爷说让妾得偿所愿,就帮妾先把那些不听话的主子都撵出去,您不过几日没来坠玉阁,那些主子就一个个不拿妾当回事,便连坠玉阁的主子都要反了天。”
娇娘撑着身子便想坐起来,戚望之抬手扶了她一把,倒是把她带进了怀里,声音略沉:“我瞧着肿消了,头可还疼?”
戚望之挑了挑长眉,他倒是第一次在娇娘身上瞧见这般明艳的红色,却不得不说,与她非常相称。
以是身为豫王陪侍的陈三在瞧见绿倚时有那么刹时惊奇,随后了然一笑,主子好几日没有踏入坠玉阁了,魏侧妃想必也是有几分烦躁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