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和李顺见主子出了内宅,忙迎了上去,跟在了身后,只是相互四目相对,皆在对方眼底瞧见了几分惊奇,悄悄道,魏侧妃当真是会讨人欢心,竟让爷这一大早表情就如此之好,怪不得大半个月里爷都要歇在这坠玉阁,就是不晓得这魏侧妃有没有福分给爷生出个小主子来。
戚望之眉头略一皱,说道:“但是头又疼了,一会让李管家招太医来便是了。”
“炊事上动不了手脚,就从食材上动手,她那小厨房食材的供应也是出高傲厨房,只要故意,必定会有机遇,这个耐烦我还是有的。”豫王妃低声说着,眉宇之间一派阴冷森然。
戚望之一愣,又见娇娘羞红一张芙蓉面,便笑道:“既如此,倒是不好召太医来了,既是你用惯了的,便让李管家派人请来便是了。”说着,身子一倾,调笑道:“这女人病确切是草率不得,爷还等着你给爷生个小世子呢!”待见了娇娘又是一副娇嗔羞恼的小模样后,这才心对劲足的大笑而去。
豫王妃倒是冷冷一笑,带着几分浓厚的厉色:“承恩侯府出来的那些小娘子就没有是一个省油的灯,英亲王府的魏侧妃就是一个例子,我如果在轻看魏氏,只怕要落得跟英王妃一个了局了。”
豫王妃微微一笑:“我是湘姐儿的嫡母天然是要多多看顾于她,正因为她身子骨不好才需另挪个院子静养,你这性子夙来跳脱,一刻也静不下来,没得在扰了湘姐儿的平静,到头来还总让爷挂记。”
韩侧妃似笑非笑的看向豫王妃,本日她倒是不焦急走了,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呷着茶,如有所指的开口道:“王妃这屋里少一小我妾倒是怪不适应的了,也不晓得魏侧妃身子如何了,说来妾当真还怪想她的。”
娇娘脸颊一红,害羞带怯的轻睨了戚望之一眼,娇声娇气的说道:“爷惯会欺负人。”说着,轻咬红唇,笑吟吟的开口道:“爷,妾在侯府时每月都要让大夫来请脉,那人是妾用惯了的,夙来晓得如何调度妾的身子,妾想本日把他招来瞧瞧可好?”
戚望之望向娇娘带着几分迷蒙的水眸,嘴角略一牵,生了顽性,上前悄悄掐了她白嫩的小面庞,笑道:“现在更加的懒了,这日头都挂起来了,还不起家?”
这一日,对豫王妃而言,绝对是她有生以来度过的最尴尬的一日。
豫王妃捻着腕上碧绿的手珠,神采还是淡淡:“韩侧妃何必如许说,你当年不也曾年青貌美过,当时候爷也极是疼惜你,可没见旁人拈酸妒忌的,现在魏侧妃不过得了几分恩宠罢了,如何你就生了如许的心机来。”
豫王妃哼笑一声:“与她动气?她也配。”
一早醒来,娇娘卷着薄被懒洋洋的俯卧在床上,单手支下着小巧的下颚,暴露一小截浑圆白净的肩头,笑盈盈的看着戚望之梳洗穿衣,以后叮咛金宝把早膳端进屋里。
“韩侧妃今儿这话倒是比平常多了些。”豫王妃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李嬷嬷眼睛一亮,点头道:“老奴明白了,主子放心便是,魏侧妃绝对不会生下庶宗子来的。”
“您在府里运营多年,那里是那魏侧妃能对比的,依老奴看,那魏侧妃虽是有几分离腕,可也不过是长于邀宠献媚罢了,她一个庶女出身,论在后宅的手腕,又那里会精通呢!”李嬷嬷轻声说道。
娇娘顺着戚望之捏过来的手,用柔滑的脸颊摩挲了几下,细声细气道:“妾这不是昨个累到了嘛!腰酸着呢!”
豫王妃如何不晓得韩侧妃的讽刺之意,她尚且要比韩侧妃大上二岁,若她都是人老珠黄,本身这个整日劳累府里事件的又该是何模样,只是,她为正妃,本就不是以色侍人,便是芳华不再,谁又敢慢怠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