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沉吟了半晌,红唇轻扬:“在制些吧!香柏、甘松、零陵香令人去内里采买,细心着些,莫要轰动了旁人。”
同贵神采微微一变,自是晓得娇娘话中别有他意。
“主子,眼下院子里的人也清算洁净了,奴婢瞧着也无需这般谨慎,那瑶华清露香还是少燃为好,毕竟早一日生下宗子才是紧急的。”同喜立在娇娘身侧,弯下身,低声说道。
银宝撇了撇嘴角,很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主子您倒是美意,好巴巴送吃食畴昔,少不得又得被那位给您冠上一个骄奢的名头。”
“不等了。”娇娘摇点头,想了下,又道:“把那奶豆腐皮鸭舌包多蒸一笼,一会送去颐和轩。”
银宝晓得娇娘并未真的着恼于她,内心也就不怕,便是笑着退了下去,让人摆膳。
银宝那里想到会被问道这里,踌躇了一下,才回道:“这鸭舌包倒也简朴,跟名字一样,内里取的是新奇的奶豆腐皮,内里的陷只用了鸭舌那舌尖处,只是每一个鸭舌包里都需放入一小块蟹黄油,以后蒸出来,这鸭舌包才会又鲜又嫩。”
“不错。”戚望之赞了一声,又夹了一个放在盘中,他自幼年便在军中行走,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也不耐烦让丫环为其布膳。
娇娘倒不知同喜还寸了这份心,不由一愣,问道:“你这心机是打哪来的?”
娇娘轻摇着头,水润的丹唇微微一掀,启语道:“不当,现在根底不决,还是需谨慎,至于这王府宗子,却也不是谁都有福分能生出的,按我说的去办便是了。”
“那里那么多话,让你做你便照办就是了。”娇娘轻声斥道,此举自是有她的企图在。
娇娘得了信后,倒是莫名的轻笑了一声,惹得银宝有些惊奇,觉得娇娘怒极反笑,忙劝道:“主子,王爷怕是一会就来看您了。”
“徐大夫,在细心为我诊一次脉,看看我现在是否合适有孕。”娇娘轻声说道,咬重了合适二字,带有几分深意。
徐大夫自知是何意,便一躬身,退了下去,由金宝一起送出了豫亲王府。
“主子,三爷说王妃的父亲此次进京,是要往府里送人,您感觉这话可托?”
“我若不消,有没有那命生出来且不说,便是真得了一子,你当王妃会允我养在身边?便是爷开恩,让我扶养,只怕我也护不住他安然长大。”娇娘冷冷一笑,她的孩子自是只能她来扶养,若没有万般掌控,这孩子临时不怀也罢。
魏三郎拜别后,金宝带着徐大夫从偏厅来到花厅,这徐大夫的祖父是承恩侯府的老管家,厥后得老承恩侯开恩一家子都被放了奴籍,故而徐家对承恩侯府非常戴德戴德,而这徐大夫自幼学医,且非常有天禀,又因老管家的干系,极得承恩侯信赖,府里女眷平常诊脉调度便都由他经手。
同喜双膝一屈,回道:“奴婢早就存了这份心机,主子不知,如奴婢如许近身服侍主子的,过的实在比内里那些小商户家的蜜斯还要来得好,奴婢又何必自讨苦吃,去服侍别人一家子,如果摊上那好说话的婆母倒也罢了,如果摊上玉青婆母那般的败落户,才真叫一个生不如死。”
同喜踌躇了一下,便称了声是,又想到三爷带来的动静,内心不免生出几分焦炙。
银宝那厢端了一笼刚蒸出的,热气腾腾的奶豆腐皮鸭舌包去了颐和轩,正巧赶上了用膳的时候,当着戚望之的面,豫王妃自是不好把人拦在内里,便让银宝端了出去。
戚望之倒也生了几分猎奇,便顺着豫王妃的话问道:“这鸭舌包做的倒是奇妙,你且说说是如何做的,今后王妃想吃也不消耗事你主子了。”
同贵一笑道:“奴婢眼下可没有瞧上哪个,奴婢和同喜一样,就情愿留在主子身边服侍的,说不得将来主子有大造化,奴婢们还能赏个官太太铛铛,那才叫真风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