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候畴昔,戚望之迈在娇娘身材里一动不动,眸光却更加的阴沉似冰寒,让娇娘不由缩了缩身子,却在戚望之摩挲着她细致的手腕后,止住了这个行动。
娇娘端着盖碗的行动顿了一下,嫩绿的散花绫云袖下暴露一小截皓白的腕子,津润细致的翠玉镯子衬得那手腕更加的白嫩,煞是都雅。
娇娘亦被惊醒,借着悬珠的光芒瞧见来人,不由惊诧,拍了拍绿楹的手道:“是爷,从速把灯盏亮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挑起纱帐。
银宝一愣,她原觉得主子让她送吃食畴昔是为了与王爷邀宠,难不成还另有他意?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娇娘却仿佛体味他问的是何意,忙轻柔回道:“爷这话问的,妾那里会怨爷,就是心疼罢了。”说着,语气微顿,窥了窥戚望之的神采,才持续道:“爷,您这是如何了?今儿吓到妾了。”
娇娘瞧银宝那圆圆的小嘴嘟起的高度都能挂个油瓶子了,不由掩唇一笑。弯着一双灿若晨光的水眸,打趣道:“瞧着小嘴嘟的,不过是让你去一趟颐和轩,难不成另有哪个欺负了你?”娇娘这话不过是打趣之意,如银宝如许的大丫环,在府里夙来都是非常几分面子的,旁的下人见了,少不得要亲亲热热称上一声姐姐,又有哪个下人会如此不见机给她尴尬呢!
绿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喊人,一边护主。
戚望之在娇娘看不见的角度,原紧绷的俊容稍显熔化,寒冰似的双眸毕竟是染上了一丝暖色,不傻吗?当真是个憨痴的。
“我的小娇娘,你倒是应当有恃无恐,因为你比旁人要聪明三分,晓得能让你永享繁华的人究竟是谁。”戚望之低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语中却不带任何温情,只要淡淡的讽意。
娇娘见好就收,灵巧的依偎在戚望之怀里,软软的开口道:“爷,妾不傻,妾晓得爷表情不好才迁怒于妾的,您今后别如许了,妾内心惊骇的紧。”
跟着戚望之的手重而缓的抚摩着娇娘和婉的青丝,她埋在戚望之怀中的娇颜展暴露一个诡秘的浅笑。
娇娘秀眉微蹙,只感觉浑身都疼的短长,她自幼被养的娇贵,受不得一点子的皮肉苦,便是床榻上垫着的棉絮略有些不平整,都让她难以入眠,目前被戚望之这般卤莽对待,不由红了眼眶,内心悄悄道,怪不得内里都传豫王性子阴晴不定,这话当真不假。
戚望之哼笑一声,尽是讽刺的意味:“你们一个个都把爷当作了甚么,是不是觉得有了子嗣便安枕无忧了。”戚望之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娇娘总算是明白为何戚望之彻夜如此暴躁了,他这么个傲慢的性子,那里容得了别人插手过问他的事情,那王氏的做法委实是冒犯了他的底线,只是,此人他倒是不得不收用,此举在他看来只是屈辱二字尚且不敷描述,怪不得他会如此气愤,如此却也好,那王氏送来的人不管如何国色天香,必定也得不得他的宠嬖。
戚望之眸色暗沉,听了这话倒是朗声笑了起来:“好一个有恃无恐。”
娇娘生的仙颜,用娇容神曦来赞倒是一点也不为过,欺霜赛雪的柔滑肌肤,摇摆生姿的妖娆身材,配上那极盛的容颜便成绩了一个罕见的绝色美人,最最可贵的是那份风情,娇柔娇媚中带着三分天真,这人间美人并不难求,难求的是那跟着光阴变迁便会消逝无踪的贵重纯粹。
说到这,银宝笑了起来,一双圆圆的眼睛眯成了新月状:“王爷自是护着主子的,还说王妃如果不喜,便是来个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