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妃神采一沉,却闻声一声由远至近的清脆笑音,以后门帘被悄悄挑开,一个婀娜摇摆的身姿翩但是来,身形轻巧,云髻斜绾,珠翠摇摆,身着一件鹅黄的小广袖烟纱罗衫,下着嫩绿的银线挑丝曳地高腰留仙裙,跟着莲步轻移,二臂间的娇粉薄纱披帛悄悄摆动,更加衬得来人清润灵秀。
袁庶妃轻声一应,扯了扯手中的帕子,面色有些难堪。
韩侧妃等人面上含笑,内心却‘格登’一下,听王妃这话仿佛要留这六娘子长住了?
王清然倒是个沉得住气,面上不动声色,只莞尔一笑:“今后且有日子住在王府中,韩侧妃又年善于我,称一声姐姐却也是应当的。”
王清然轻笑一声,说道:“父亲为我取名清然二字,姐姐如果不介怀,唤我然娘便可。”王清然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极其天然。
豫亲王府的风向再次变了,自那一天戚望之从颐和轩拂袖而去,随之夜夜宿在坠玉阁后,娇娘的眷宠在旁人眼中已是达到了鼎盛,外人皆知豫亲王府有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极得豫王器重疼宠。
王清然笑盈盈的应了下来,清澈的目光在厅内一扫,甚是直白的落在劈面坐着的女眷中,略待几分锐色的眸子一一瞧过这些美人,不得不承认,当真是各有千秋,只是不晓得哪位才是嫡母口中的魏氏。
韩侧妃眸子一暗,内心嘲笑,竟是打的这个主张吗?想借个肚子生子,也要瞧瞧王爷允也不允,当今爷的心可都在那魏侧妃的身上拴着呢!
“倒也是。”娇娘含笑点了点头,素手重抬,支着额间,一截娇粉的薄纱披帛顺着小臂垂落,一眨清澈的美眸,笑吟吟的问道:“六娘子但是要在京都长住了?如果如此,少不得王妃要停止几场赏花宴,把六娘子先容给京都女眷,若不然这青竹普通的美人可成了养在深闺无人识了。”娇娘似不晓得这王清然的来意普通,很有兴趣的发起道。
豫王妃淡淡一笑:“龙生九子,且各有分歧,我与然娘虽是姐妹,却不是一母所出,天然是不大类似,便是那英王府中的魏侧妃,与你不也不大类似。”
袁庶妃无声的摇了点头,一张瓷白的娇容带着三分病态,柔声道:“妾昨个没有睡好,被梦魇着了。”
“我们可不敢当这一声姐姐呢!六娘子这般称呼我们,可委实让我们惭愧。”韩侧妃秀眉轻挑,娇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音中带着说不出的讽意。
韩侧妃无声一哼,瞟了一眼眉眼含笑的娇娘,说道:“既如此,我便厚颜受之,只是我们府上这魏侧妃倒是一朵鲜嫩的牡丹花,年纪可小的很呢!便是爷,亦是顾恤她年幼,常日里多有娇宠。”
王清然眼底闪过一抹冷傲,只感觉劈面而来的那抹鲜嫩晃了她的眼,却又感觉这才该是魏氏,阿谁传言中被豫亲王器重娇宠的魏侧妃,当如是。
王清然微微一笑,非常开朗的脆声道:“怕是在姐姐内心然娘还是本来阿谁奸刁的小女人吧!”
韩侧妃‘哧’的一声笑了起来,可贵跟娇娘站在同一战线,附和志:“魏侧妃说的是,如许的美人可不能藏在我们府上,王妃要细心遴选一名郎君婚配才是。”
豫王妃已多年没有见过这个mm,在她的影象中,这个庶出的mm跟王家女老是格格不入,却颇得父亲喜好,不成想,现在已出落的这般模样。
豫王妃掩去眼底的异色,笑道:“然娘长成大女人了,倒是让我都不敢认了。”
豫王妃笑而不语,让人奉了茶,浅浅了呷了一口,方道:“既来了这王府,便放心住下来吧!完善了甚么尽管让人奉告我,万不会委曲了你。”
娇娘姿势慵懒的倚在宽倚中,举止说不上如何端庄,却亦不会给人轻浮之感,反倒是自有一种娇态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