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夫人嘲笑一声,现在内心恨毒了承恩侯,眼里闪过一抹愤懑。
四娘子瞥了三娘子一眼,哼笑一声:“三姐,你莫不是真的怕了你那弟妹吧!好歹你也是韩家长媳,半个当家作主的。”
周妈妈垂下了头,悄悄道,可不就是舍不得,夙来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更何况还是个不得侯爷心的旧人,那粉头生的千娇百媚的,侯爷可沉迷着呢!
承恩侯夫人身边可不缺聪明人,娇娘抿唇的行动被蕙香瞧在眼里,便瞧瞧退了出去,叮咛小丫环去大厨房取些冰镇的蜜浆来。
“……太夫人说,必定会给承恩侯府一个交代,夫人走了,太夫民气里也不好过,当真伤了心,来时,太夫人和侯爷叮嘱奴婢,让转告您要好生保重身子,让七娘子也别太悲伤了,免得夫人走也走得不放心。”周妈妈提到七娘子,企图天然是不言而喻,文伯侯府天然是但愿蓉娘的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闹得人尽皆知,毕竟两府还得续亲,要晓得,夫人这一走,想着做文伯侯夫人的人可不缺。
周妈妈没想到这承恩侯府已出嫁的娘子们会如此难缠,当下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虽说是本身mm,可现在身份已是分歧,魏二郎那里敢怠慢,忙让喊了丫环过来,又让人进内院通传。
同喜一把托住魏二郎,悄悄摇了点头,又跟同贵扶着娇娘下了马车。
“对,查,查。”承恩侯夫人似找了主心骨,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挨千刀的害了我的蓉娘,难不成连这几个月都等不了吗?蓉娘,我不幸的蓉娘……”
“夫人,喝些冰镇蜜浆吧!免得中了暑气,您如果病倒了,二娘子的事又有哪个能操心呢!”蕙香轻声说道,托着琉璃长嘴壶,稳稳的倒了七分满的蜜浆在白玉碗里,以后又把其他几个白玉碗都斟了七分满,让小丫环端给几个娘子。
“文伯侯府但是欺我承恩侯府无人不成?若不给出个交代,我便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为蓉娘讨回一个公道。”承恩侯夫人厉声说道,声音苦楚锋利,她仅存的明智在这一刻刹时崩溃。
娇娘轻叹一声,看了看哭的不能矜持的嫡母,出言道:“母亲莫要在哭了,现在紧急的是让文伯侯府给出一个交代,难不成二姐就这般不清不楚的走了?让文伯侯府去查,到底是哪个黑了心肠的把那醃臢事捅到了二姐面前。”
华娘嘲笑一声:“幸亏还觉得文伯侯府是个好的,本来那些醃臢事都被捂了下来,若不是杏儿机警,趁着二姐人没了乱糟糟的时候偷着跑了出去,这事指不定又被捂了下来,可不让二姐走的冤枉。”
“主子,刚过了未时三刻。”同贵抬高声音。
“元哥儿……”承恩侯府夫人愣在了当下,以后嚎啕大哭,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弃取?这是生生要逼死她啊!
进了长春院,一阵哭声便模糊传来,撕心裂肺,异化着声声谩骂。
承恩侯夫人瞧见文伯侯府的民气里拱起肝火,若不是另有几分明智在,且顾念着元哥儿,她真想让人把这婆子架出去,给她的蓉娘偿命。
这三娘子模样生的不若华娘几人仙颜,圆脸,杏核眼,一团的和蔼,性子和婉,虽为长媳,可倒是续弦,且无一儿半女,上面又有公婆坐镇,前面那位又生有两子,上面几个仙颜姨娘又不是好拿捏的,故而她在韩家行事免不得谨慎翼翼,恐怕被人抓到错处。
“母亲身管放心,先让文伯侯府给出交代才是紧急的,蓉娘出殡那日,我们姐妹必建都会参加,总不能让她走的冷冷僻清。”大娘子魏静婉沉声说道,她是侯府第一个女儿,未出阁时颇得承恩侯欢心,后又嫁到勇郡王府,虽为侧妃,可手腕不俗,在勇郡王妃之前先生下了宗子,提及话来,自有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底气,气势且比华娘还要强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