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然看着柳絮天真的神采,不由嘲笑起来:“她这是巴不得要了我的命。”她虽第一次怀了身子,可之前在家中时却也曾姨娘提及过嫡母的那些手腕,面上瞧着驯良贤惠,可哪个不敷恭敬的姨娘怀了身子,嫡母便令人可劲给那姨娘弄一些补药补汤,为的就是把胎儿滋养养大,出产时不好临蓐,她再略施手腕,便可形成一尸两命的成果,面上倒是让人挑不出分毫的错来。
娇娘得了王清然有孕的动静后,不过是嘲笑一声。
“不,不……”李庶妃仓猝的摆了摆手:“妾不是这个意义,妾想说的是……”
银宝一愣,说道:“主子,奴婢想着王庶妃那一胎王妃怕是会养在身边,她不会为了给您下套子就使那下作手腕吧!毕竟这一胎,瞧王妃那样也是期盼的。”
“我如果晓得李庶妃现在又怎会坐在这里。”娇娘淡淡一笑。
“主子,这是天大的丧事,您怎能这般冷着个脸子,一会王爷来看您,指不定又要生恼了。”
娇娘红唇一勾,笑容鲜艳明丽,却透着几分深意:“不操心这事,难不成我还操心小王氏去?她那可有王妃盯着呢!保准出不了岔子,当今,我们宁肯避着些,也别巴巴的往上凑。”
豫王府中迎来了一件天大的丧事,王庶妃怀了身子,谁能想到,一贯不得豫亲王宠嬖的王庶妃竟能越在了魏侧妃之前有孕,让人不得不感慨,此乃射中必定的福分,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这锦上添花的事又不缺我一个,着甚么急。”娇娘不觉得然的撇了下嘴角,与金宝道:“给嫣娘添妆的物件可都预备好了,另有五天就是她出阁的日子了,莫要迟误了才是。”
“主子,您是在和我说话吗?”同喜眨了眨眼睛,此人若不是个傻子,又如何会做了好事还要表示别人呢!
“未曾,妾夙来不是多嘴之人,若不是因太子爷昨日去了您的院子,妾毕是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李庶妃摇了点头,却也不肯定这一步走的对否,她虽是不想争宠,可却也不想老死在府里,现在这王府仅然要分红二个派系,不是依托豫王妃便是挨近魏侧妃,比拟之下,她更是偏向于瞧着势弱的魏侧妃,毕竟只要雪中送炭才方贵重。
李庶妃走后,娇娘始终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身下的摇椅,脸上带着如有所思的神采,脑筋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动机,却始终不能把这些串连成一起,罗家大娘子的死不是个不测,她被抬进府中,许是和此有干系,戚望之到底要做甚么,她又在这里扮演了甚么样的角色?那罗家六娘子所图到底为何?这些,都让娇娘滋扰不堪。
李庶妃红唇微微一抿,眼底带着几分伤感:“因为程嬷嬷见过罗家大娘子。”
王清然摸着本身尚且平坦的肚子,眼眶一红,叮咛柳絮道:“你听着,不管是谁问起你,我有没有吃那些滋补的汤药,你都说吃了,你且暗号,若不然,我们主仆的命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也就交代了去。”
李庶妃有些急了,身子朝着娇娘的方向一倾,直言道:“恰是因为程嬷嬷见过罗家大娘子,那罗家大娘子是暮年先皇后为爷订下的豫王妃,以是爷才不能留她,程嬷嬷曾与妾提及过,您与那罗家大娘子略有几分类似。”
娇娘笑的漫不经心,拨弄了几动手腕上的玉镯子,才轻声道:“她天然是期盼的,不过有些事也不得不防,我随便送了甚么畴昔,她如果让小王氏动些手脚,硬说是我存了那暴虐心肠,我又如何能说得清楚,倒不如不睬会她,难不成爷还能因我没送东西去珞颖阁就见怪了我?更何况……”娇娘话音一顿,笑的讽刺:“上午就传出了信儿,爷那也早该得了动静,可现在连小我影也没瞧见,这清楚是未曾上心,小王氏这一胎,也就王妃上了心,我瞧着,倒不如不上心的好,王清然另有能够顺顺利利的出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