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望之笑了一声,抬手拭去娇娘滚落到颊边泪水,轻声道:“怎会,不过是迩来朝中事忙,又不想让你过分打眼,这才迟了来瞧你。”
“如何才几日没见,您算算,这都多少日子了,人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爷这般说,清楚就是内心没妾。”娇娘娇嗔的抱怨道,甜糯的嗓音含着负气的意味,人倒是紧紧的搂着戚望之的腰,抓皱了上好绸缎裁制的华服。
戚望之最喜好娇娘这副宜喜宜嗔的娇气模样,见状不由笑出了声来,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眼底含着戏谑,却用无法的语气说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翌日凌晨,娇娘似醒非醒展开了眼睛,身侧空出的位置早已失了温度,扬声唤了人出去服侍,帷帐被悄悄挑起后,就见银宝与同喜一脸的忧色。
“爷,您甚么时候接妾回王府啊!”娇娘抬手搂住戚望之的脖颈,娇声问道。
戚望之翻身把娇娘压在身下,笑问道:“在笑些甚么这么高兴。”
“主子,今儿厨房做了您爱吃的山珍刺龙芽和莲蓬豆腐,又熬了香浓的红豆粳米粥,一会您可很多吃一些,这都好些日子没见您有胃口了。”同喜见娇娘并未把回府一事放在内心,内心倒是安了很多,这些日子,她瞧着因王爷不来,主子可当真是内心不痛快,连着胃口都比不得昔日了。
踩着绣鞋,娇娘凤目轻扬,眼里带着砭骨的冷意:“除了我们端庄漂亮的王妃又能是哪个。”起初她不过是碍着养病,不想动了大怒伤身这这才由着几个兴风作浪,现现在,她既要在这别庄住上一段日子,自是容不得旁人算计到她的头上来。
娇娘却发觉这句话倍感熟谙,仿佛她不止一次从戚望之的口入耳到过,那宠溺的语气,含笑的眼睛,和顺的神态,公然皆是裹了蜜的毒药,让人听了格外甜美,可却苦在内心。
娇娘伏在戚望之怀里,一双美眸残留着情事过后的媚态,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胸膛,唇含贝齿吃吃的笑了起来,端倪之间透着一抹藏不住的滑头与欢乐。
“王爷走了将近一个时候了,临走时特地叮嘱了奴婢,说是不让扰了您的清梦呢!”银宝笑嘻嘻的说道,眨了眨眼睛:“主子,爷果然是疼您的。”
“才没有。”娇娘跺了顿脚,仰起了粉嫩的小脸,一副被冤枉了模样看着戚望之,红艳的小嘴悄悄嘟起。
戚望之顺手扯过散在床榻上的里衣披在了身上,坐起了身子,说道:“在这别庄多留些日子不好吗?总比你在府里安闲。”
戚望之轻挑长眉,似笑非笑的挑起娇娘的下颚,薄唇一扬:“那爷欺负别人去,你可不准拦着。”
“妾就晓得爷必然不会舍弃妾的。”娇娘粉白的小脸高高仰起,带着几分得意,恰好被戚望之看在眼中倒是说不出的可儿。
“爷还会唬你不成。”戚望之见她这副娇憨之态不免一笑,眼底多了一抹兴趣。
娇娘挑了挑秀长的娥眉,哼笑一声,似嘲似讽的开口道:“瞧瞧,这爷过来了一趟,连厨房里的下人都跟着上了心,如果爷今后不来,指不定我要落得甚么了局呢!”
“太子爷口中仿佛唤着甚么婉娘,妾实在也听的不大逼真。”娇娘轻声说道,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软声娇语的说道:“爷但是因这事恼了妾,才这么久都不来妾的?”
当夜,戚望之过夜在了别庄。
“主子,您指的是?”同喜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
娇娘又气又恼的扭了扭身子,扯住戚望之的袖摆,理直气壮的说道:“不可,爷不准欺负别人去。”话音儿微微一顿,面上带着几分踌躇,不甘不肯的抿了下红唇,软声道:“实在不可,妾就勉为其难的让您欺负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