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指的是?”同喜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
“这才几日没见,就这般没了端方,你当真是更加的娇气了。”
“不过是有几个不开眼的东西罢了,主子那里值当和她们动气。”同喜轻声说道,眼睛一挑,带着几分厉色来:“这别庄的下人不过是懒惰惯了,天然比的不王府和侯府的下人懂的端方,主子瞧着,也是该敲打敲打了。”同喜想着,说不得还要在这别庄住上一些光阴,自是不能容得这些下人眼里没个凹凸。
“这话我爱听。”娇娘笑了笑,说道:“我们且在安闲一些光阴吧!”想到昨夜戚望之未说完的话,娇娘眸光微微一沉。
踩着绣鞋,娇娘凤目轻扬,眼里带着砭骨的冷意:“除了我们端庄漂亮的王妃又能是哪个。”起初她不过是碍着养病,不想动了大怒伤身这这才由着几个兴风作浪,现现在,她既要在这别庄住上一段日子,自是容不得旁人算计到她的头上来。
娇娘从后圈住戚望之半个腰身,把脸贴在他的后颈上,软声道:“可在这别庄就瞥见爷了啊!”这话说的哀怨至极,亦透着几分委曲,可说话之人目光却如水般安静。
“天然。”娇娘毫不踌躇的点点头,可眼里透出的光彩可没口中那般自傲,又见戚望之用一双含笑的眼睛看着本身,小脸一垮,顺着他精干的身子蹭了上去,把脸埋在他的肩胛处,嗡嗡的出声道:“实在也没有那么必定,您这么久没来看妾,妾内心慌的不得了,真的觉得爷嫌弃了妾,再也不会看妾一眼了。”眼里积蓄的泪珠滚滚而落,打在了戚望之的肩上。
戚望之弯了弯嘴角,侧身把她揽在了怀里,温声道:“离中秋宫宴没畴昔多久,眼下这个时候你分歧适回府,便是为了避嫌,你也需在别庄多留些日子,等得空,我自是会来看你。”
“才没有。”娇娘跺了顿脚,仰起了粉嫩的小脸,一副被冤枉了模样看着戚望之,红艳的小嘴悄悄嘟起。
娇娘却发觉这句话倍感熟谙,仿佛她不止一次从戚望之的口入耳到过,那宠溺的语气,含笑的眼睛,和顺的神态,公然皆是裹了蜜的毒药,让人听了格外甜美,可却苦在内心。
戚望之长眉一挑,“哦”了一声,问道:“你安知他认错了人。”
戚望之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他本就生的俊眉修眼,整小我又透着毫不收敛的锋芒,这肆意一笑,便显得既萧洒又豪放,衬得人更加的豪气逼人。
当夜,戚望之过夜在了别庄。
戚望之笑了一声,抬手拭去娇娘滚落到颊边泪水,轻声道:“怎会,不过是迩来朝中事忙,又不想让你过分打眼,这才迟了来瞧你。”
“爷,您甚么时候接妾回王府啊!”娇娘抬手搂住戚望之的脖颈,娇声问道。
“主子,今儿厨房做了您爱吃的山珍刺龙芽和莲蓬豆腐,又熬了香浓的红豆粳米粥,一会您可很多吃一些,这都好些日子没见您有胃口了。”同喜见娇娘并未把回府一事放在内心,内心倒是安了很多,这些日子,她瞧着因王爷不来,主子可当真是内心不痛快,连着胃口都比不得昔日了。
戚望之顺手扯过散在床榻上的里衣披在了身上,坐起了身子,说道:“在这别庄多留些日子不好吗?总比你在府里安闲。”
娇娘轻笑一声,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采,也不起家,只懒懒的卧在床上,说道:“这一走指不定甚么时候在来呢!”
“当真?”娇娘眸含春水波光流盼,眼底带着毫不粉饰的忧色。
娇娘挑了挑秀长的娥眉,哼笑一声,似嘲似讽的开口道:“瞧瞧,这爷过来了一趟,连厨房里的下人都跟着上了心,如果爷今后不来,指不定我要落得甚么了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