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亲情深的戏码做足了整整七日,以后戚望之顺势而为,选了谷旦即位为帝,因老天子尚在,这即位典礼却也不好办的过分昌大,可外务府又怕获咎了新皇,一边赶着时候,一边把这即位典礼办的是热热烈闹,还很有些喜庆的意味。
“昭阳宫贵重妃到。”
娇娘暴露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搭着同贵的手落在于左边第一个位置,姿势带着几分倨傲,说道:“今儿但是皇上大封后宫后的第一个早上,本宫便是身子不舒坦,也千万不能误了给皇后娘娘存候。”
金宝面上含笑,轻声道:“娘娘您这是痛快了,只怕有人会气歪了鼻子。”
娇娘漫不经心打量着这素韵,知她原应当是那娴昭仪身边的得力宫女,只不怎得竟被调到了她这里,拨弄着腕子上的翠玉镯子,微微一笑,指着许嬷嬷与秦嬷嬷道:“这是许嬷嬷与秦嬷嬷,是我身边的白叟了,一个奶嬷嬷,一个管着我的院子。”
娇娘见了一众下人后,仅留下了福海与素韵,身子懒懒的朝后一靠,问道:“太子妃先行入的宫,这几日怕是忙坏了吧!”
福海窥了窥坐在上首的娇娘,见她神采淡淡,内心不由一动,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语中含着几分忧色,说道:“主子要恭喜主子了,如此后宫分位根基已定,能配得上主子的怕也只要四妃之一了,贤妃虽是先得了彩头,可也不过是位居四妃之末。”
福海引着娇娘进了正殿,一边走一边道:“皇上说了,如果朱紫那里不喜了,等过些日子得空了在让外务府的人来补葺。”
娇娘挺直身子,一众宫妃上前与其见礼,贤妃韩氏神采倒是带着几分阴沉,好半响,才从坐位上起来,草草的福了一礼,口中却道:“贵重妃倒是来得晚了些,臣妾还当你身子不舒坦,今儿不会过来了呢!”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候,昭阳宫终究迎来了封妃圣旨。
娇娘请“嗯”一声,疏忽跪了一地的宫女寺人,问道:“那仙居宫现居何人了?”
从一声声恭贺中平复了表情,娇娘手持圣旨,另一手肤光胜雪的素手悄悄一抬,柔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难掩的笑意,朗声道:“都起家吧!”
娇娘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又见一众宫妃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撇了下嘴角,与李昭仪道:“你那凌烟阁与本宫的昭阳宫离的倒是颇近,闲暇时如果得空,可记获得我这来坐坐。”
跟着宫女一声通传,娇娘进了正殿,身姿美好的与皇后行了宫礼
娇娘虽感觉疲惫,却也没有立时去歇息,只让福海召了昭阳宫的主子一见。
从软轿高低来,搭着同贵的手,娇娘轻挑秀眉打量着这昭阳宫,似不经意的问道:“这宫里原住的是哪位老娘娘。”
福海嘿嘿一笑,回道:“仙居宫让皇上封了起来,皇上说这是皇贵妃老娘娘的寓所,怎能容人随便踏入。”
娇娘随便打量了几眼,见这昭阳宫内修建的很有几分江南小楼的味道,到处透着一种婉约的详确,倒是颇合她的意义,便笑道:“倒也不消耗事,如此已挺好了。”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娇娘不动声色的端着盖碗,轻觅了下茶沫儿,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
老天子想的明白,一禅位就筹办带着前太子下江南,也不留下来扎小儿子的眼,只把江山完整的交到小儿子手中,再也不过问朝事,故而,面对戚望之的劝说,先是表示出了一副欣喜之极的模样,以后感慨长叹:“朕坐拥江山已四十于载,却未曾亲眼看过朕管理的天下,现在也是时候出去逛逛瞧瞧了。”说着,拍了拍戚望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江山,交给你的手里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