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子微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带着美满的放心与庞大的调侃,瞧,她人还没死呢!父亲已经迫不及待的安排了接办的人,她真不知是该恨他的无情,还是该感激他与本身所想不谋而合,嫣娘,委实是一个好的人选,远亲的妹子,又没有深沉的心机,做不来一副伪善的模样,更何况,她的身份也容不得她苛待了元哥儿。
承恩侯夫人一怔,踌躇了一下,才道:“这事还得与你父亲筹议一二。”
“父亲选的天然是好的,如此……我放心。”目光落在承恩侯夫人庞大的眼底,二娘子眸光明灭,眼底深处有了一丝了悟,轻声道:“我晓得母亲舍不得嫣娘,可我委实是没了体例,侯爷……侯爷他会善待嫣娘的,就算看在我为了侯府苦苦的吊着这口气撑过年节,他也得善待嫣娘。”
承恩侯夫人红了眼睛,眼角泪光闪动,把二娘子搂紧怀里,泣声道:“我儿怎得这般命苦,老天如何就不开开眼,偏生让你糟了这份罪。”
二娘子牵起了一抹笑意,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吃力的抬手指了指温着的药汤子,等杏儿端到面前,也不消她一勺一勺的喂,只就着杏儿的手小口的饮,这一碗药汤却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候才见了底。
二娘子缓了缓气,拿帕子拭了拭嘴角,轻声道:“我多年未跟那些mm打仗了,母亲瞧着哪个合适,帮我指一小我选吧!”顿了顿,二娘子又添了一句:“母亲瞧着九mm如何?”既是要选,自是要挑一个能勾住侯爷心机的人,如娇娘那样的美人,正为侯爷所喜。
二娘子听罢倒是嘲笑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庶女,怎得父亲还舍不得了?”话音刚一落,二娘子便干呕了起来,留在室内服侍的杏儿忙端来了温水与她漱口,二娘子倒是推开了杏儿,只用娟帕捂着口,把混了血水的唾液吐在了上面,以后才倚在杏儿的身上漱了口。
“少说些话吧!你安了心便是,我既应下的事就不会忏悔。”承恩侯夫人见二娘子说话断断续续,一口气有进无出的模样,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别说那些沮丧话,我们再找人瞧,我就不信令媛万金的撒出去就挽不住你一条命。”承恩侯夫人眼底浮着泪光,这句话的竟带了几分厉色。
娇娘几人道了谢,跟着丫环出了阁房,让二娘子与承恩侯夫人说些梯己的话。
二娘子勾起苦涩的笑,即使内心不甘,却也晓得她命不久矣,现在支撑着她吊着这口气的不过是为了元哥儿罢了。
七娘子迈着小步上前安慰着承恩侯夫人,好半响,承恩侯夫人才敛了泪珠,口中收回了轻叹声。
二娘子抬眼瞧向承恩侯夫人,随即明白了她的意义,年纪小也丰年纪小的好处,身子骨都没长成的花骨朵儿,那里经得住侯爷的采摘,几番折腾下来,也就坏了身子,今后在想生出别的心机也没了本钱。
娇娘上前福了一礼,就见二娘子用鼓着青筋的手拿着娟帕捂着嘴咳了起来,在一瞧,那娟帕上染了一团红。
承恩侯夫人神采微变了一下,她能应下从府里挑一个庶妹作为陪嫁,却不能应下陪嫁之人是娇娘,这些年来侯爷藏着掖着娇养着,为的不就是借着她那张非常标致的面庞为侯府尽一份心嘛!
二娘子打发了丫环下去,只留着杏儿与桃儿二个在旁服侍,身子一软,瘫在了床上,把承恩侯夫人吓了一挑,她倒是摆摆手,苦笑道:“母亲,我今后再也不能与您尽孝了。”
承恩侯夫人毕竟是不忍看二娘子眼下的模样,阖了阖眼,微不成擦的叹了一声,嫣娘她都舍了,另有甚么不能舍的呢!
二娘子倒是摇着头,缓了口气,笑容涩然道:“您让我把话说完,本日不说,今后还不晓得有没有机遇了,现在另有一件事得求着母亲,侯爷身边少了个知心人,还望母亲在舍出一个mm与嫣娘陪嫁进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