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戚望之不晓得从娇娘口入耳到过多少次,可这类既依靠又带着多少理直气壮的娇憨语气,却让他受用极了,常常闻声,内心老是一软,而如她的意仿佛也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娇娘脆声笑了起来,反握住戚望之的手,悄悄的在他手心挠了挠,娇声道:“皇上就会哄臣妾。”口中这般说着,可那娇美的粉面却透着几分忧色与对劲。
戚望之点了点头,想说去昭阳宫走一趟,可又感觉抹不开面子,便清咳了一声,用眼睛瞧了瞧高贤,合上了奏章。
戚望之望向娇娘软乎乎的粉嫩娇颜,眼角眉梢染着的娇媚笑意,即使偶然,却风情万种,足矣亦倒置众,唇边的弧度不由加深,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宠溺之色。
这皇上想要台阶,高贤作为皇上的知心人天然得递一个畴昔,便道:“皇上如果累了,不如去昭阳宫安息安息,如果承恩侯府的女眷还未出宫,得见龙颜也是她们的面子。”
娇娘不觉得然的笑了起来,刚要开口挽留,忽听殿别传来的通报声,不由一愣,在一瞧承恩侯夫人三人既惊且慌的模样,忙安抚道:“是皇上来了,不消担忧。”一边说着,一边迎了出去。
戚望之发笑看着娇娘,密切的执起了她的手,温声道:“坐吧!”又调笑了一句:“爱妃虽不累,朕倒是心疼。”
承恩侯夫人见地了娇娘这副娇得能酥了人骨头的神态,心道,难怪贵重妃能得这般荣宠,不说她生的这副极盛的容颜,单单只副娇媚撩人的小模样就算独一份了,想到这里,她不由看了五姨娘一眼,明白了何为有其母必有其女,如贵重妃如许的女人,怕是生来就是被男人娇宠的。
戚望之皱了下眉头,摆了动手,他身子骨一贯结实,又何必召太医,顺着门口看了一眼内里的日头,问道:“承恩侯府的女眷可进宫了?”
戚望之漫不经心的听着,此举不过是赏娇娘的一份面子罢了,至于犒赏了何物,他却并不上心,待高贤说完后,不甚在乎的摆了动手,“嗯”了一声。
娇娘倒是对戚望之这副神采习觉得常,固然内心有些不觉得然,可粉面上的笑意还是稳定,乃至更甜美了一些,特地放慢了语速,轻柔道:“臣妾就晓得皇上对臣妾最好了。”
娇娘立在戚望之身侧,风俗性的伸脱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娇声笑道:“皇上,您瞧瞧,您当真是威势迫人,一来可把臣妾的家人都吓到了呢!”
雍阳殿内,戚望之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惊得高贤一脸镇静。
承恩侯夫人自是又一番谢恩,待又坐了约一盏茶的工夫,便开口道:“今儿得皇上恩赐能进宫见娘娘一面,已是天大的福分,现在进宫已多时,臣妾欠吵嘴了宫里的端方,娘娘请容臣妾先辞职。”
温热的气味带着香气拂过耳畔,戚望之耳朵一动,清咳一声,才沉着声道:“你倒是会费事。”口说虽如此说,可娇声软语却让人极其受用,倒是赏了娇娘这份面子,挥手表示高贤去筹办合适打赏女眷的物件。
承恩侯夫人三人成惶成恐的谢了恩,之背工足无措的起了身,站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恨不得立时离宫才好。
娇娘眉眼弯弯,伸出素手接过戚望之饮了几口的盖碗,撂在了桌几上,笑吟吟的说道:“皇上,今儿母亲就带了姨娘和大嫂子进宫来,倒是没有带十一mm,臣妾在府里时和她最是要好不过了,您在赏臣妾个恩情好不好?待再过几日,让臣妾召十一mm进宫一趟。”
娇娘轻摇着头,娇声道:“臣妾不累。”娇颜一侧,清澈的眼睛直直看着戚望之,尽是笑意。
戚望之扯了扯嘴角,总算明白甚么是蹬鼻子上脸了,可恰好他却极受用娇娘这副恳求他时可儿的小模样,而她这副娇滴滴的神态也唯有本身一人见得,想到这,戚望之不由有些对劲,施恩似的扬了扬下颚,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