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宫来已近三载,她每日都那么畅怀,谢兰几近都觉得她早就忘了家中旧事。
之前那一辈子,她最恨不是王家,不是天道,她只恨刻毒无情的谢氏家世和她那对铁面无情的亲生父母。
当年这封折子,萧铭修诚心至极,跳过那些富丽辞藻不谈,他承诺直接立谢氏女为三品主位嫔,乃至能够再给谢家授以子爵爵位。
许是好久没来后宫,萧铭修非常攒了些精力,他狠狠折腾了谢婉凝大半夜,最后天都要亮了才将将放过她。
谢兰瞧她表情不是很美,便柔声细语劝她:“蜜斯这又是如何了?宫里头的日子可比家中好过很多,咱每日就就痛痛快快的,你少些苦衷,姑姑满足了。”
“妈妈,你最好了。”她小声喊着在家中时的旧称,两小我仿佛一下就回到琅琊谢府里。
琅琊谢氏自是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门下皆是狷介的读书人,在儒林中名誉极高,她作为谢氏的族长长孙女,自幼便被严格教诲,一举一动都要符合端方两字。直至她十七岁那一年,萧铭修担当大统改元称帝,天佑元年年底采选后妃,因着想拉拢狷介的士大夫,特地往琅琊谢氏送了一封选妃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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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她有动静, 秋云和冬雪便出去服侍她洗漱, 见她实在非常劳累, 便围在床边谨慎服侍她。
谢婉凝若不是活了两辈子,经了太多悲苦,怕是这会儿也沉迷在和顺乡中不成自拔了。
事情已成,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她父亲命令在家中彻查,终究却发明主动递了名帖的是本身亲生女儿,顿时气得差点晕畴昔。
“这宫里头锦衣玉食,上无高堂管束,旁无教习嬷嬷盯看,不管如何都比家中时要好太多。”
谢婉凝把脸埋进她膝上,哼哼唧唧撒了一会儿娇。
这个吻确切甜美温存,可萧铭修却非常不肯放过她, 比及她被亲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才哼笑着放开她。
“行了,可不准再这么没端方。”谢兰端着茶油出去,遣她们出去安插早膳,本身则留下来给她按腰。
谢父被她这么一看,竟感觉背后一寒,可经年的严肃却不答应他畏缩,他只抖着嘴唇说:“我谢家的女儿,如何能为繁华攀附权贵?便是正妻也就罢了,一个妃妾就叫你昏了脑筋,我一向觉得你是我们家最出众的女人,没想到……”
谢婉凝嘲笑出声:“如果父亲母亲怕我进宫受磋磨,天高路远再难相见,不叫我入宫为妃也就罢了,单只为了谢家名声,给我选了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家,还叫我如何贤能淑德?”
她这辈子未结婚,膝下无儿无女,只把谢婉凝当本身的亲生骨肉对待。
他气的心口疼,说到这里实在说不下去了。
入眼便是她经心打扮过的那一身装束,萧铭修微微扬起唇角, 在她耳边呢喃一句:“真乖。”
萧铭修萧洒一笑,伸手扯掉她腰上早就松松垮垮的满绣腰带, 低头往她身上瞧了畴昔。
她一双猫儿似很多情眼眸责怪地瞪了他一眼, 却瞧得他通体镇静。
这不成谓不诚心了,但是谢婉凝父亲看完那封信却肝火中烧。他痛骂皇室欺人太过,竟敢让他家闺秀去做皇妾,的确是往谢氏脸上扇巴掌。
当日老爷非说不能给皇家做妾,如何也得给书香家世做正头夫人,可那王家已经败完工甚么模样,老爷又不是没瞧见,就这还是要硬下心肠来。
谢老爷只想着谢家满门清贵,只想着谢家书香家世的名声,却完整不顾女儿死活。
“姑姑你说,他们便是没把我当亲生骨肉对待,又缘何要生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