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凝从金饰盒里拨弄半天,找了一对花生大小的祖母绿镂空雕花金簪:“这色彩倒是很配衣裳。”
端嫔便非常诚心道:“昨日郑淑女一归去就哭,瞧着吓得不轻,我一听她竟是冲撞了娘娘,本日就想着过来给您陪个不是,晓得娘娘这没有凡物,我也不拿我宫里的东西献丑。”
等她又走了,端嫔才松了口气,她端起御窑仿造的云过天青色茶碗,喝了一口今岁的新茶。
端嫔等的这小半个时候里,的确坐立不安,跟在她身后的大宫人珍珠趁春雨出去拿茶点,还小声劝她:“娘娘平静着些,淑妃娘娘不是不讲理的人。”
端嫔内心一紧,这就要跪下给她行大礼,但是谢婉凝却快走两步,一把托住她的胳膊:“我们都是姐妹,何必做这些虚礼呢。”
谢婉凝坐到桌边,一眼就瞥见那盅人参鸡汤,远远就散着一股子药味。
她身边的人都知她口味,试菜时便特地捡着她喜好的品,只盼着她能多用些。
不管如何说, 萧氏至今也立国百多年,便再是草泽出身,那又如何?总比琅琊那些世家们, 整日守着旧有的荣光,如井底之蛙普通瞧不起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