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梅三儿把他叫住,向他招了招手,让他坐下来,正色道:“你返来的路上,不能偷吃,牛肉干是稀有的,偷吃了,长生天会罚你!”
契丹人生性好饮,又饿了好几年,今儿这仨人看到这么多酒肉,真是欢畅到姥姥家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干,吹牛扯蛋,划拳唱歌,不堪热烈。
“这别急,我有啊!”梅三儿眸子骨碌碌一转,低声道:“你忘啦,我刚才跟你说的,长生天扔个石头,掉咱寨子了,那石头十斤肉干,五坛美酒,想不想吃?”
实在梅三哪见过啥长生天,那牛肉干和酒,是他趁看管不重视,从粮仓里偷得,本来筹算本身没事喝点,哪成想出了这档子事,不过也好,凡事留一手,总有好处,这十斤肉干和五坛美酒,真就能帮本身逃出去。
北方风大,可风大也有点好处,拿出燃香,取出来顿时就着,都不消纸媒,就点着了松明火把。夜晚漠北,满耳朵都是风声,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这松油质量不好,呼呼冒着绿光,看着就他妈瘆人。
地出溜子走到梅三儿身边,就要解他脚上的绳索。老海瞥见了,当时就把他拽过来,吼道:“干啥呢?解开腿上绳索,跑了咋整?”
夜晚的大漠,朔风卷着雪花,刀一样的划着他的脸。他给手哈着气,跑到了西面粮库第四间屋子,院墙上面摸了摸,今后一拉,暴露一个一尺来高的狗洞。这狗洞是他之前偷着弄得,本筹算契丹人打来了,本身见势不妙,有处所逃命,可哪成想直接被俘虏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万事留一手,总有机遇派上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