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姜采仍旧平静自如,“谁在内里有甚么要紧,看到这些,你不该同我说些甚么吗?”
另一边,碧丝和碧柳将一应证物都摆在了姜淮面前,统统人都在悄悄的等着她。一时候屋内沉寂无声,只要姜采喝茶的声音,和姜淮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姜采悄悄的看着她,也不逼问,反倒声音非常温和。“你我虽非一母同胞,倒是血脉嫡亲。自幼我因身材原因不能到处照拂你,可对你却有垂怜之心。我当你待我也是如此。”
姜采不睬睬姜淮的咄咄逼人,仍旧那副淡淡的模样。“我方才将那娃娃身上的针,一根一根的摘掉,便是要将你对我的敌意一点一点消弭。我将那娃娃和银针烧毁,就是既往不咎。”
这一处也没有缝隙。
姜淮有些不成置信的看向姜采,嘴唇动了动,毕竟没有说话。内心更加胆颤起来。
姜淮瞪着姜采,目光中带着讽刺和不平。姜采也不在乎,持续温和道,“我不知你为何恨我,缕缕想置我于死地。上一次是我命大,坠入湖中却未溺亡。我虽大病一场,却从未同长辈提起为何会出不测。但是mm,我坠湖之前,是亲眼瞥见你推我的。当时我院内涵场的丫头,也好端端的投了井。我不是怕你才不戳穿你,而是念及姐妹交谊我又不过是病了一场没有摆荡底子,方才暗自哑忍了。可现在,你在我毫无防备的环境下,想要废弛我的清誉,无疑是又将我向鬼门关推了一把。你晓得我的性子看似荏弱,实则刚烈。我甘愿一死,也不肯意带着污点活下去,废弛自家门楣。以是,你仍想置我于死地。”
姜淮瞪着姜采,见她目光笃定,神态天然,内心反倒更加慌乱起来。姜采自幼脆弱,凡事只晓得让步哑忍。举凡姊妹之间产生摩擦,非论她是不是在理的一方,都唯唯诺诺不敢言语。本日这般有理有占有节,更有底气的模样,姜淮从未见过。少不得内心有些慌乱,本来想了很多对付的对策。可事情并没有按通例生长,她一时候不知所措,独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