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姨娘被气的抖如筛糠,句句戳中她关键,她竟一个字也顶不归去。
林姨娘点头,“听到便罢了,莫要究查。以你三姐姐的性子,平日里你从不与她有甚么干系,她尚且要抓住些甚么事情难堪你呢,更何况现在叫你闻声了这些丑事。今后,她只会变本加厉的害你!”
姜玥见她这哭闹的模样,更觉恶心。扬声喊道,“兰草!”
这番话说的又狠又急,甄姨娘即使有千万般的不好和轻贱,姜玥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听女儿这般不顾脸面的骂本身,平日里再如何刁悍,如何八面小巧,虚假造作,毕竟还是落下了泪来。她一个歪身倒在地上,哭天抢地。
姜瑜点头,仍然是心不足悸。忍不住问道,“娘……方才三姐姐说的可都是真的?”
瑾瑜馆里头,东面的正房住着五女人姜瑜。此时生母林姨娘正巧在她的屋子里与她说话,西面姜玥母女的对话她们听的一清二楚。
姜瑜懊丧,崛起小嘴。“这的确是叫民气烦的紧。固然父亲和祖母待我们姊妹非论嫡庶,皆是普通体贴,还将我同三姐姐都记在了先夫人名下,为得是给我们一份面子。可嫡出就是嫡出、庶出就是庶出,如何因为那族谱上的几笔就变了?当世的谁能不晓得我们的身份到底如何?我只道,守着我这分本,今后不管走到哪一步,父亲和祖母都不会虐待我。也素不与三姐姐争宠夺物,可我总不明白她为何常常要踩踏我。不是在祖母面前说我怠惰爱起迟,误了给祖母存候的时候;就是在夫人面前说我抱怨吃食不敷精美,夫人苛待;再或者常常会客的时候都要模糊透露我是如何没有才调,读书不长进、女红不工致的。”
兰草听闻,忙不迭掀了帘子进门。瞥见屋内幕形,顿在门口。
兰草忙去安抚甄姨娘,清算残局,并安排小丫头进屋替姜玥净脸换洁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