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女人不是及笄就开端说亲?现在淮姐儿多大?我如何传闻你就已经开端为她的婚事操心了?”英国公冷着脸,目光似刀刮在秦氏身上。
秦氏一向有些惴惴不安,因是怕真闹到了英国公面前,本身到底不好结束。见英国公进门,忙殷勤上前换衣服侍。摸索的问道,“这么晚了,老太太寻国公爷去,但是有甚么要紧事。”
唉,老太太不忧心了几年,家里已经乱的不成模样,她还能再不忧心吗?“朝堂的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甚懂的。眼下倒是操心孩子们的婚事。柏哥儿媳妇过世也有几年了,合该给他寻个填房。老爷可有人选?”
英国公道有要给儿子续娶的筹算。因为瞧着天子的风景,怕是活不过一两年,如有国丧,一担搁,又是几年不能嫁娶。他想趁着年底年初,敲定了儿子的婚事。因而便道,“儿子正想和母亲讨个筹议。前日与同僚吃酒,席上礼部的张大人偶然提起,已致仕的邢阁老有个嫡出孙女样貌斑斓,知书达理。因暮年亡母,一向跟邢阁老佳耦住在淮阳,又守着母孝未嫁。现在十八岁了,年事上倒也合适。”
“固然,你进门时柏哥儿已是大孩子了,少不得与你不甚亲厚。可采姐儿但是自幼便由你照顾的,难不成你给她说亲也感觉不安闲了?”换好衣服的英国公,接过丫环用温水投的帕子擦了擦脸,又将帕子递归去,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秦氏。
秦氏被他看得有些脊背发凉,强自平静,“采姐儿才刚及笄……”
英国公从老太太处返来的路上,摆布考虑一番,决定有个轻重缓急,先不跟秦氏摊牌。一面展开双臂等着秦氏换衣,一面漫不经心道,“没甚么要紧事,不过白叟家惦记取孩子们的婚事,与我参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