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姐姐的这番说辞非常附和,卖力点头。姜华便也说的起兴,持续循循善诱。“常日里我虽住在宫里头,可也常与家里有动静来往。你夙来与我的手札里都报喜不报忧,可实际吃了甚么苦我如何不知?老太太现在上了年纪到底精力有限,父亲和柏哥儿都是爷们,如何晓得内宅里的阴司。你吃得好穿得暖,父亲只觉继母待你不错,那里晓得那作歹的继母欺辱继女手腕有百般。你又为着家和昌隆,不肯与祖母、父亲告状。何况那秦氏本就是个心机深,手腕狠的,当年……”说到这,姜华蓦地顿住,摆摆手,“不说这也罢。总之,现在你在家里头要拿出嫡女的气度,不准叫人逼迫了。本身多长些心机,学会识人。更多长些本领晓得如何管人理财。今后嫁了人,才有安身立命的本领。”
姜华一时感念思念顾昭,看着mm恰是娇蕊初绽的大好韶华,免不得又开端操心。“我还不是因为担忧采姐儿。”一面说着,一面亲身接过大婢女染画手中的帕子,去给姜采擦脸。一面老母亲似的干脆,“你现在大了,正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一颗心都悬在你身上,唯恐你选错了夫婿。家里头阿谁,到处难堪你,不就因为你出身高出他出的那两个一头。现在她是主母,谈婚论嫁皆由她做主,积累了这些年的怨气,还不卯足了劲儿全在婚事上较量。你若也不知如何识人,一味听她摆布岂不要受累平生。”
姜华拉住她的手,“好mm,我知你自幼性子宽和,夙来谦逊别人。可你须知,这世上民气险恶。并非统统人都同你有一样的素养和心肠,虽不见得统统人做事都出于歹意,可却也并不是都有善念。那难堪你的,她既下的了狠心和面子让你亏损,你如何要给她包涵面?她如果用阴司手腕,你尽管将他都揭出来给世人看,便是没人出来站在你的身侧,你惩恶扬善有哪个敢指责你的不是?她如果明着就给你尴尬,你尽管毫不包涵的打归去一巴掌。管他甚么本日明日如何相处?他难堪你,自是晓得你碍着脸面不能与他计算,只能谦让。你越是谦让,她反而越是得寸进尺。岂不得逞?这类人常常一面作歹,又一面想给世人做出一副好人面孔。只要你打她一次,下次她自不敢与你比划,毕竟她苦心运营多年的贤妻良母形象总要留着的,犯不着在你这就砸了牌坊。对待那秦氏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