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番话端的是发自肺腑,金玉良言,姜采如何不知的。尽是感激的点头,“姐姐放心,我自不会叫人肆意欺辱了去。倒是姐姐……”姜采垂垂抬高声音,并斥逐了暖阁内服侍的小丫头们,独独留了两个亲信。“现在圣上龙体不佳,将朝政托于两位首府和两位皇子,这对焕儿怕是不妙吧。”
见mm掉泪,姜华更是悲伤。姊妹两个搂着各哭了半晌,方才叫人打了水来,拧了帕子擦脸。
她对姐姐的这番说辞非常附和,卖力点头。姜华便也说的起兴,持续循循善诱。“常日里我虽住在宫里头,可也常与家里有动静来往。你夙来与我的手札里都报喜不报忧,可实际吃了甚么苦我如何不知?老太太现在上了年纪到底精力有限,父亲和柏哥儿都是爷们,如何晓得内宅里的阴司。你吃得好穿得暖,父亲只觉继母待你不错,那里晓得那作歹的继母欺辱继女手腕有百般。你又为着家和昌隆,不肯与祖母、父亲告状。何况那秦氏本就是个心机深,手腕狠的,当年……”说到这,姜华蓦地顿住,摆摆手,“不说这也罢。总之,现在你在家里头要拿出嫡女的气度,不准叫人逼迫了。本身多长些心机,学会识人。更多长些本领晓得如何管人理财。今后嫁了人,才有安身立命的本领。”
姜华这段话说的委实畅快,正合了姜采的情意。自古公侯府上的嫡长女因是家里的头一份儿,到处都拔尖出挑,是以性子娇纵。这些女孩子也多诗书才调冠盖,样貌出众气质不俗,是贵女中的俊彦。一面被人恋慕,望尘莫及,一面也被人妒忌到处毒害。若没些个手腕和脾气,一味谦让任人拿捏,怕是都活不长。是以,大多数贵女行事都非常狠辣敏捷,最不怕的就是下人脸子揭人虚假面孔。
“姐姐虽这么想,可只怕旁人并不知情,一味将你们母女立成仇敌,到处毒害。现在太子不在,圣上又病了,父亲到底是个外臣,另有谁能护着姐姐。”姜采一片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