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内心是晓得的,可也做出一副费解的模样,等着碧丝说。
姜采被打断思路,有些接不上趟,“忧愁甚么?”
碧丝从内里小丫头手里端出去一碗燕窝羹递给姜采,“老太太就是打量着女人没享够清福,才找了安郡王府。”
芳桔打了一盆热水出去,自投了帕子来递给姜玥。“兰草姐姐说的是,女人早些洗漱安设吧。本日也累了一天,这些日子秦家女人和二爷留在府上,以老太太好客的性子,少不了要开诗社茶会的,且有的忙呢。您早些安设,精力头养足了,人才瞧着标致。”一面说着,一面将帕子递给姜玥。见她没有伸手接过,少不得又劝道,“好女人,您听我一句劝,那秦二爷远没有瞧着好。您是国公府的蜜斯,又有做太子妃的姐姐,甚么样的好夫婿挑不到呢。”
“这如何话说?”碧柳托着腮,有些猎奇。
姜采感觉吧,以老太太的性子,也不见得就只看上了安郡王一家,买东西还货比三家呢,何况是嫁孙女。她倒是不急着本身的婚事,眼下可有个让她感觉惊奇的事儿。“你们说,那秦女人作何要留在我们府上这么些光阴?”
“这委实是一门好婚事。”姜采做了终究总结,细细品起了燕窝。
碧丝也道,“没有叔伯妯娌,人丁单一的人家在都城中委实不好找的。太妃又是桃槐国人,娘家也不在京中。逢年过节,就少了多少办理事件呢。”
“我还传闻,”一提及八卦,碧柳最是欢畅,镇静的小脸红彤彤的,“老王妃年青时吃过妾室的苦,管束王爷极严,现在王爷房里也不过只要两个贴身奉侍的通房丫头。郡王也及其自律,从不招惹莺莺燕燕。为人最是本分诚恳呢。”
兰草见姜玥有些松动,忙道,“女人如果怕孤负了秦二爷的一番情意,今后好好与他解释便是了。他也是大师公子,如何不懂女孩家清誉的要紧。”
芳桔嘴快,敏捷接道,“那庶女给人做小的,不是父亲昏聩就是嫡母刻薄,再不然就是那庶女为攀高枝甘心给人做小。老爷虽未见得如何宠嬖女人们,可也不是那不珍惜后代的父亲。夫人固然刻薄,却最珍惜名誉。女人的担忧怕是多虑。”
姜玥此时如被万蚁啃噬,非常煎熬,一面放不下秦平、一面又惊骇被秦氏抓住。白日尚且找的到说辞推委,夜里倒是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