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梁老太太到底碍着她的长辈身份,姜采不成能与她针锋相对。可对于耿妈妈,想尊敬她是姜采给梁老太太薄面,不尊敬她也无可厚非。
老太太也愣住,为甚么姜采身上会有久居高位者的威慑力。便是她也会感觉,有些心虚。
“没有伤害吗?”梁奕挑了挑眉毛,有些讽刺,“满登州府都在拿姜家二女人和宁远侯的密事做谈资,更有茶社酒坊将其编成故事讲来供人消遣。一个女人还未出嫁,便被人毁损清誉至此,是没有伤害?祖母更是因她清誉有损,而不经姜府同意想要随便将她婚配,这是没有伤害?”
姜采看着梁老太太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内心冷哼。“多谢外祖母抬爱了,可采儿可不敢迟误了三表哥更不敢迟误李家表哥。”
碧柳气的涨红了双眼,要开口呛她几句,却比一旁的碧丝拦住了。碧丝悄悄摇点头,“你别插言,女人早就安排好了,莫要坏了女人的事。”
李阿姨和梁老太太同时沉默低头。
这话说的真伤人啊,仿佛姜采是嫁不出去的不幸虫,要他们怜悯,乃至遴选。
李阿姨没见过这么固执一根筋的孩子,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说。
梁老太太目露难堪之色,一旁的李阿姨道,“不过是些没用的事,如何做主?还是按下的好。反正采儿也没有遭到甚么伤害。”
“婚姻大事需求门当户对,更需求两情相悦。祖母,您如许草率的定了小辈的婚事,孙儿有些寒心吶。”在外听了半天壁脚的梁奕,单手掀了帘子进门。口气中,没有指责和肝火,反倒是轻松的挪揄。
可谁也想不到,能够肆意揉圆搓扁的姜采暴起了。老太太开端是心疼她的,可在好处面前,那点不幸的亲情便荡然无存了。她瞋目圆瞪,看着姜采,仿佛想用目光震慑住她。
碧柳气的顿脚,“真是个狼窝!没见过如何不要颜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