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瞥见鬼是因为擦了牛眼泪,而我是天生就有阴阳眼。鬼见很多了,天然就学了些驱鬼的外相。”他顿了顿,继而当真道,“现在你父亲的气运已被吸食了十之八九,救他与否就看你的决定了?”
景泽仿佛看出我的宽裕,声音冷酷道:“我的屋子就在隔壁街区。”
我此次追出门时连随身的钱包和身份证也没带,即便是想叫人来开锁,只怕也不可。此时已经是夜晚,黉舍和我家又不在一个城区,回寝室仿佛也不靠谱。
没错,我爹以及那儿的统统人都被那些鬼给缠住了。
被车水马龙声唤醒的时候,窗外天气已经大亮。
“景教员,真的不消了……”
我话音刚落,景泽竟然径直躺在了我的身边,冷冰冰道:“那就一起睡吧。”
“你现在还不能归去。”他俄然开口对我说。
景泽就躺在我的身边,也不晓得睁着眼睛看了我多久,俄然皱眉道:“叶罄,你终究睡醒了?”
“景泽。”
我刚要推让,景泽俄然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我脚下一疼,忍不住咬牙滋了一声。他脚步一顿,走到我跟前,用手在我脑门上拍了一下。
下一秒,他竟然背对着我半蹲了下去,叮咛道:“上来,我背你。”
只是,有一点让我惊奇万分。
问完这句话我就有些悔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环顾房间里就这一张床,我如何就嘴贱问出这类含混的题目?
“啊?”
本来如此,难怪我爹输了个倾家荡产!
我一个激灵,睡意早就吓得不见了踪迹,翻身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想了想,筹算就在门口拼集着住一晚,说不定半夜我爹就会返来开门了。
他见我不共同,只好抓住我的脚,缓缓替我卷起了裤腿。我有些别扭,但是他的手掌力道实足,我底子摆脱不开。
我的脚步一顿,明天产生在地下赌坊的事闪现在我的脑海中。那近百个肮脏的老头子伸手来抓我的画面令我心不足悸。
银色头发上残留的水滴滑落在他肌肉清楚的胸膛处。
“叶罄,你今晚住在我那儿。”景泽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向我下号令。
“叶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