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如此,也不能父亲的血脉是血脉,母亲的血脉就甚么也不是,我们老太爷这些日子可没少夸涵姐儿,说她不愧是我们顾家的骨肉,小小年纪就有将门之气,竟然晓得修建城墙来御敌,我们老太爷没少感慨,说涵姐儿如果个男娃就好了,他一订婚自带在身边好好教诲教诲,将来准能建功立业的。”王氏笑着把话接了过来。
秦氏接过礼单扫了一眼,向张氏笑道:“大老远的还劳烦你们带这么多东西过来,辛苦了。”
“是吗?瞧你把你本事的,赶明儿给我写一幅字瞧瞧。”秦氏戳了一下谢涵的额头。
“适应,乡间比城里好玩,一年四时可分了然,春季能够看到绿油油的麦苗,山上另有各种百般的野花和蘑菇;夏天能够看到金黄的麦穗,还能够跟哥哥姐姐们去小河里捞鱼玩;春季能够看到红高粱,另有金黄金红的落叶,夏季到处都是白的,雪下得可大了,哥哥姐姐们带我去滑雪玩,还能够凿冰垂钓玩,这些都是我之前没有玩过的。”谢涵一边说一边瞪大眼睛想着另有没有遗漏的。
谢涵一看这荷包就是提早预备好的,想必秦氏也早就猜到了她会带两个姐姐出去。
这丫头倒是晓得谁远谁近,之前在顾家的时候可没有见她和这些表姐表妹们有这么近乎,不然的话,她也不消耗这么大心机了。
彼时张氏已经在谢涵的奉侍下坐了下来,“是啊,要不如何说不幸天下父母心呢?我们家老三没了以后,我也是每天哭夜夜哭的,想着儿子就这一点骨肉还流落在千里以外,内心又是揪心又是担忧的,好轻易回到我身边来,我一开端还怕她和我见生,怕她过不惯乡间的日子,没想到这孩子倒懂事,说她祖父是农夫,父亲是农夫,她也是农夫,不能忘祖。”
谢涵只得走到了秦氏身边,秦氏伸脱手来摸了摸谢涵的小脸,另一只手拉着谢涵的小手,笑道:“来,跟外祖母好好说说,在乡间还适应吗?每天都做些甚么,这两年学了些甚么?”
秦氏扫了新月弯月一眼,看得出来这两人的衣服料子都不错,头上戴的东西明显也不是乡间处所的技术,不消问也晓得这些东西都是谢涵拿出来的。
一旁的朱氏听了说道:“我们老夫人经常说,涵姐儿跟她母亲长得几近一样,看到涵姐儿就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五妹,要不我们老夫人也不会一而再地想着把涵姐儿接进府里来,就是想她陪陪我们老夫人,欣喜欣喜她。”
谢涵给顾老婆子磕过甚,新月和弯月也上前磕了个头,不管如何说,对方的身份和年事在这摆着。
“是啊,我也想着如果个男娃就好了,如果个男娃,凭我们涵姐儿这份聪明,将来准得跟她爹一样早早中进士,早早光宗耀祖。不过厥后一想,女娃也有女娃的好,女娃知心,现在我们涵姐儿就跟我的小棉袄一样,到那里都要带着我。”张氏说完垂怜地瞅了谢涵一眼。
“你这孩子,光惦记取玩,外祖母让你学的东西是不是都忘了?”秦氏悄悄拍了下谢涵的手,问道。
“没有,我每天都有花两三个时候看书练书画画,另有练琴,对了,二舅看过我写的字还夸了我呢,说我的字有点风骨了,一看就是平时没少练,比普通同龄人强很多呢。”
“母亲,你的身子不能站久了,还是坐下来和亲家老太太说话吧,亲家老太太,请坐。”朱氏见秦氏眼中暴露几分嫌恶,忙提示道。
“多谢老夫人。”新月弯月灵巧地接过东西道了声谢。
“好好好,我家也有好几个孙女,转头我命人喊她们过来陪你们说说话,领你们去后花圃玩玩。”秦氏说完看了身后的红荷一眼,红荷拿出了两个荷包给新月和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