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他刚找方姨娘说话,今儿方姨娘就受罚了,并且还是谢涵找她立的威。
谢涵,阿谁六岁的小丫头?
不过让大明寺名扬天下的是唐朝的鉴真大师,鉴真大师东渡扶桑之前,曾在此传经授戒,大明寺因以名闻天下。
从栖灵塔下来,顾琦到底也不能免俗,在大雄宝殿添了很多香油钱,这才下了山。
高升部下的人根基把持了谢家的铺子、庄子以及府里大部分的采买;顾家的女人们则掌管了谢家的后院,男人们领受了一部分外院的差事;而扬州城的这派本来是最不敷为虑的,因为这些人除了谢涵的奶娘,其他的都是丫环,是府里最没有职位的,可跟着夫人的离世,跟着秋月的有身,跟着谢涵的回归,府里的人事已经有了奥妙的窜改。
再次路过瘦西湖的时候,顾琦找了个湖边的茶馆坐下来,听了半天的贩子闲话,天气见黑才打道回了城。
圆脸青衣小和尚见此回身一起蹦着下了台阶,再向台阶下的迎客僧摆了摆手,迎客僧又一起小跑着去答复了顾琦。
谢涵看了眼灶房给秋月送来的四菜一汤,见无甚不当,便转成分开了。
饭后,谢纾有点精力不济,说想闭眼歇息一会,他一早便找高升安排了一会家务事,这会只感觉头昏目炫的,实在没有精气神陪女儿说话。
刚到玉轮门处,只见司棋走了过来,也是来奉告她开饭了。
并且他平时来往的也是文人士子居多,同僚之间没少吟诗作赋唱和的,而扬州又是历代文人骚客流连忘返之处,留下的笔墨是多如牛毛,是以,顾琦对扬州这座都会早就神交已久。
出了城门,一起走来,一起是风景,倒是正应了那句诗,“青山模糊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只是这也太偶合了些吧?
进了上房,高升已经分开了,谢涵要水洗了个手,这才爬到了谢纾床上,亲身喂谢纾吃了几口早餐,见谢纾的胃口较着不如明天,谢涵本身也随便乱来了几口。
站在栖灵塔的顶端往下远眺,瘦西湖的风景一览无余,虽说已进入初冬,杨柳不再依依,可瘦西湖上的小桥流水和亭台楼阁反而更清楚地进入了视野,观之忘俗。
谢涵也不分开,她只是坐在了父切身边,悄悄地拍着父亲的肩膀,低低地背诵起了《心经》。
可惜,顾琦并没有探听到甚么有效的动静,他只探听到谢纾这一年因为老婆的离世非常颓废了一阵子,除了回都城奔过一次丧措置老婆后事,其他时候并不如何出门,并且谢家这一年除了盐政官署的官员也很少有其他客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