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倒还好说,到底大两岁,本年十三了,她从谢涵出世起便跟着谢涵,多少也会看一点别人的神采,而司棋就差多了,她才十岁,脸上还是一团稚气,内心藏不住事,偏又见不得谢涵受委曲,以是谢涵普通有甚么事情都不跟她筹议。
“可不是这话,司琴,给我找一块蜜饯来。”谢涵见余婆婆站着不动处所,猜想她是要亲眼看着本身喝药,便主动端起了碗。
幸亏这两人都有一个长处,那就是对谢涵绝对忠心,要不是有她们两个护着,谢涵上一世只怕还活不到十八岁。
顾玡说完,扫了司琴一眼,也对何青使了个眼色,何青拉着何悠跟着司琴出去了。
顾玡和谢涵的生母顾珏一样,都是顾家的庶女,且顾玡也一样嫁了一个出自豪门的进士为夫,本来何青、何悠也和谢涵一样,都是端庄的官家蜜斯,可惜二姨父何昶不知因为甚么启事下了大牢,厥后传闻死在了牢里,是以顾玡母女三人也和谢涵一样,借居在了顾府。
厥后,母亲病没了,母亲平时用的那些值钱的金饰甚么的奶娘都替谢涵收了起来。
谁知顾铄见王氏满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哪还能不明白她的心机,也忙起家要分开。
喝了药,谢涵借口累了要歇息一会,把人都打发走了,让司琴给放下了帐子,瞅着没人,忙把瓷罐里的蜜饯倒在丝帕上,把枕头下的麻黄放进了瓷罐里,然后再用蜜饯埋上,做完这统统,谢涵便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只好躺了下来。
当然,这能够也因为她们两个都不是顾府的家生子,因此便没有那些千丝万缕的裙带干系和顾虑,只一心一意地对谢涵好。
“想甚么呢?该不是二婶的话吓到你了吧?放心,这一起上祖母和我母亲都安排好了,你们不走水路,走官道,有骡车和马车换着用,用不了半个月应当就能到扬州了。”
“还请大表哥帮我带句话给外祖母,多谢外祖母操心了。”谢涵规端方矩地站了起来向着上房的方向磕了个头。
何青、何悠姐妹两个长相都随了她们的母亲,非常清秀可儿,姐妹两个的打扮也很朴实,都是一水的粉色绣花袄和绣花裙。
“表蜜斯,这药该凉了,还是趁早喝了吧,大夫说了,不吃药你身子不好好,身子不好的话你如何回南边去看你父亲呢?”余婆婆站在一旁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