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沉吟了一下,对司琴叮咛了几句,随后又命女官去筹办一桌客饭,她要在翊坤宫的偏殿接待这位远道而来的故交。
“回皇后娘娘,小女给皇后娘娘绣了一幅屏风。”一旁的童太太笑着说道。
可童槐又不敢公开获咎对方,是以,这件事只得求到谢涵面前来了。
“这么巧?”谢涵倒从没有传闻过童槐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
公然,谢涵刚想到这,只见童槐插嘴道:“哦,这是当年谢大人送我的一幅画,奉告我那笔银子的藏处,这画我一向保藏着,直到那笔银子挖出来以后我才拿出来挂上,谁知小女见了也非常喜好,她说很恋慕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小的时候必定是一个既聪明又胆小的女子,难怪能成绩这么大的一番功业。”
谢涵见朱泓和童槐谈起了扬州的宦海,便也拉着小女人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来,奉告我,你常日里都学了些甚么?”
虽说谢澜的出身有点低,是庶出的,又是一个遗腹子,可有谢涵这个远亲的皇后姐姐坐镇,倒也有很多世家大族成心联婚。
毕竟满都城的人都清楚谢涵在皇上内心的分量,也清楚谢澜是谢涵独一的弟弟,再加上谢澜读书肯刻苦,又有谢涵和杜廉在一旁点拨,故而谢澜也算得上是幼年成名,在三年前的童生试中便以案首立名都城了。
正因为此,童槐不但清楚这位都督为人,对这位都督的儿子也略有体味,对方不但不学无术,并且还骄奢淫逸,更窝火的是对方已经结婚了,说只能以贵妾的身份迎娶童蜜斯。
因此,一到适婚春秋,便有冰人主动找上了门,可惜都被谢澜回绝了。
谢涵问完,司琴递过来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内里是一幅叠的整整齐齐的绣品。
“那童蜜斯也进京了吗?”谢涵问道。
谢涵冲动了,因为童欣的绣的是一幅谢纾的画,画的是谢涵趴在后花圃的水池旁伸手去够池子里的莲花的景象,上面另有谢纾的题字,谢涵当时就是看了这幅画才猜到了那笔银子是埋在了后花圃的池子里,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而后花圃不是彼后花圃,隔了一座院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