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卑职已经接连战了两场,若输给殿下,乃是卑职力不从心,并非鄙视您,殿下莫要见怪。”
“齐胜,你向昭王请教并无不成,但重视言辞!”
“多谢将军警示,既有将军为他操心,那本王也乐得安逸。”
宋将军放下心来,又抬眼凝向齐胜,乐呵呵迎视着王者返来。
刚才两人的酬酢,宋将军提示昭王的是——日兆王最看重的子嗣便是昭王,来日昭王必会担当大统,宋将军禀明本身属意搀扶昭王,且奉告对方本身会悉心调教齐胜,让齐胜也成为昭王的左膀右臂——
“殿下,齐胜这小籽实属可造之材,卑职决定侧重培养,希冀有朝一日为日兆带出一支虎狼之师,由齐胜做领头羊。殿下凡事看开些,莫要因小失大。”
“嘿嘿!差未几,差未几。”
“两百名新兵——够麽?”
“是!”
齐胜恭恭敬敬应下了,内心却在窃喜:看来这老狐狸也想瞧瞧纨绔后辈有没有真本领。
齐胜接管了任命后,瞄了眼昭王,用心提及昭王的英勇事迹:
宋将军实在不太清楚昭王在技艺上有何过人之处,只因他未曾见过昭王于虎帐习武,二人又不得机遇参议,是以猎奇。昭王被送进虎帐时,日兆王只奉告宋将军昭王自小练武,根柢不错,请宋将军指导一二,便再无其他。
宋将军听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唇枪激辩,神采有些不天然,直到咳出声来,刘参将等人才晓得那是憋笑憋的,并非是惊骇齐胜获咎昭王的忧愁。
“殿下,同新兵对战哪有同正规军对垒来得痛快,可正规军就那么一支步队,唉!这可如何是好?若不能让殿下活动开筋骨,怕是卑职反过来占了殿下的便宜——”
“将军,此人真是了不得,这才半柱香的工夫,啧啧!”
齐胜之言一语双关,昭王怎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便一脸无所谓的回应道:
宋将军点破后,锁眉思忖了半晌,觉着昭王或许对齐胜心存芥蒂,便出于护短补了句:
仅仅几句埋没深意的对话,昭王不会动齐胜的意义已经传达给宋将军。两人的城府颇深,即便睿智如方右尉,也听不大懂。
“卑职曾经听闻殿下徒手搏虎,武功盖世!也不知是否失实?若当真如上,卑职可否有幸领教一番,如果虚传,殿下只当卑职放了一个屁。”
昭王被齐胜胶葛的有些不耐烦,他面上的笑意逐步褪去,终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昭王面上在笑,内心却在暗叹:没想到这小子看着诚恳浑厚,内里却如此奸刁,不大会儿工夫就寻到空子抨击本身。
昭王闻言在心底腹诽:真是老奸大奸。接着含笑点头回敬:
齐胜在作戏,昭王又何尝不是用心装傻——久经疆场的宋将军怎会眼拙到看不出,三人皆是练家子,任谁弄虚作假都能被等闲看破。
因着本日流言一事,昭王自知军中大有人对他不满,若能借机立威,倒不算亏,便安之若素的点点头。
哪成想齐胜另有后招等着昭王,他微微扬唇,抬手作揖,表示对昭王应战的赏识,紧接着又佯装怠倦,打着哈欠说到:
“有话但说无妨,我既言明比试成果必须精确无误,天然不会占你便宜。”
昭王抿唇,目光精敏的跟从着宋将军的掌声喝采,世人被这声高亢又朴拙的赞叹而惊醒,回过神后收回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和振聋发聩的掌声。
齐胜回到台前复命后,宋将军独自批准齐胜不必插手考核,直接晋升为勇猛军新任参将,这批新兵皆在齐胜的统领以内,军职可对比刘参将。
谁料宋将军看都没往身后看一眼,脸上还是喜不自禁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