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晟闻声忙道:
黎晟等人行至大殿中心,成横列一字排开,右手在前,左手鄙人,行大礼。
黎晟且行且考虑:这新王莫不是有些痴钝,怎还不留住我?
“黎大人可别打诳语,即便不是在日兆,这棍骗别国国君的罪名也够要了你一家长幼的性命……”(未完待续。)
难不成,这新王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看上去气度得很,倒是个草囊饭袋?我在谏书上那般较着的留下表示,他都不能体味的话,该如何停止下去……
“劳辅机大人忧心了,世上之物早有归属,该是谁的,便是谁的,即便不取,终归会有一日物归原主,倒谈不上不易一说。”
“微尘谢过摄政王赐座。”
齐胜邪笑着看向慕澄鸿,没有回应,慕澄鸿晓得齐胜是想让他来同黎晟谈判,免得落了下风,让黎晟感觉有同一国之主谈前提的资格。
只听承明殿外寺人一声长呼——
慕澄鸿赏识齐胜的目中无人和放肆,可旁人不必然了解齐胜就是有狂傲的本钱,因着想要摸清楚黎晟到底有无气力帮他们扳倒日兆掌权者,是故——慕澄鸿还不想将黎晟气走。
“大王此次篡夺昏君之位,重掌大夏之权,辅机大人常常谈及都深感佩服,大王有勇有谋,胆识罕见,不愧为大夏先王之子……”
齐胜一点也不焦急,他单手支颐,打量着黎晟的一举一动,黎晟那要走却不想走的形状实在惹人发笑,慕澄鸿也不由暴露耐人寻味的浅笑。
黎晟油滑一笑,用心提及齐胜登基不易一事。
好端端的,黎晟非得在喜庆之日提及慕离休,又多次表示辅机看好他,齐胜若还不能发觉到黎晟的别有用心,才有些出奇。
黎晟退下后,其他使臣也一一报上名讳,齐胜同他们略作酬酢后,便叮嘱李公公安排好几位使臣的落脚之处,好生接待。
“大王此言甚是!”
齐胜故作不解状,蹙眉道:
齐胜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凌厉,他回视着黎晟的头顶,挑唇邪笑,明白了黎晟的来意——
“日兆使臣到——”
齐胜瞧着黎晟的神采像是咽了苍蝇普通难受,才决定放过他:
大夏国王宫——
齐胜抬眸看向一旁的宫人,那宫人一挥拂尘,复述着赐座二字,黎晟等人才安然落座。
“黎大人还是坐下说话吧,毕竟——黎大人在谏书上表示的严峻事件——可不是三两句便能商讨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