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瞪了莫逆一眼,莫逆嘲笑一声,却厚着脸皮还是杵在那边,仿佛不问出个以是然他是不能断念的。
莫逆的眸中又有了光彩,且比之前更加闪亮,聆听了白衣男人的教诲,他竟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寻弟子尝试尝试。
“胡涂!此等大事,怎可知而不报?待掌门师弟出关之日,这罪恶你来担吗?”
见莫逆脸上的欣喜被绝望代替,白衣男人垂下眼睑,毫不藏私的接着点拨了几句:
莫逆听了白衣男人的教诲,可谓是豁然开畅——一向以来,他都以为障眼法是设置路障与迷雾,从而滋扰对方的视野,却从未曾思虑过:障眼划一于障心,心都丢失了方向,一双眼另有何用处。
莫逆猛地昂首,而后扑通跪地:
白衣男人抿唇点头,伸出食指于无人处刻画出一枚圆圈,那圆圈周遭泛出金色的光晕,紧接着由虚变实,由恍惚变成清楚,像一面能够窥测天机的仙镜。
因而,莫逆像是体味了神谕普通喜不自禁,暗自揣摩着待会子尝尝换个方向修习障眼法,可不过半晌他的眼神又刹时暗淡了,只因他刚才想到——障心的难度,比起障眼的难度,晋升了不止一丁点,且以他目前的修为,完整无从动手。
白衣男人抬手表示莫逆起家,微风细雨的打起了小算盘:
再观其他几位长老,很有些羡慕莫逆老道能与白衣男人攀上友情,真真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敢问上神,本日前来,是否有事嘱托?”
“此人便是我要拜托之人——女子,名为黎落,额间有一块苍色云形胎记。尔等瞧细心了吗?”
“所思即所梦,若能勘透对方的心机,制造幻景便轻易很多。所谓障术——并非是你想让对方看到甚么,而是对方本身想看到甚么,由此施术,执念激烈的:你能让他一辈子走不出来,这才是把戏的极致境地。”
镜中的气象与白衣男人褐色瞳人中的气象一模一样,原是他将本身开天眼所看到的统统场景映到镜中,好让有为等人瞧个清清楚楚——
一名耄耋老者给一名年青人行膜拜大礼,怕要惊得眸子子都得掉地下。
“这不就是通往我派道观的路吗?莫非不消我等亲身将人接来……”
有为闻言面色慎重,诚惶诚恐回应道:
有为等人还没来得及赞叹对方身怀如此奥妙、高超的神通,又闻白衣男人叮嘱道:
清玄等人一个接一个垂下头来,不敢同有为对视,倒是偶得白衣男人金玉良言的莫逆欢畅的有些忘乎以是:
有为的面上显出自责的愤怒,更斜了清玄等人几眼,仿佛在说:我年事大了不记事,你们也健忘不成?竟不提示我!
“听君一席话,胜悟十年道!贫伸谢过上神不吝见教!”
莫逆被有为训得臊眉耷眼,闷声道了声“是我考虑不周”,便噤声杜口,再不敢嬉皮笑容。
白衣男人听了有为老道的扣问,抬眸望向世人,见他们毕恭毕敬,想来是时候开口道明来意了:
“嗯,我夙来飘无定所,故而不知青坞已去。本来筹算借此机遇与故交话旧,且要将一人拜托于他。”
“好说。”
“师兄,现在还不到出关之时,便莫要打搅掌门师弟了吧?即便掌门师弟得知高朋到访,也不成能马上出关不是?倒叫掌门师弟难堪。”
见莫逆诚恳很多,有为方才不再吹胡子瞪眼,他换了张亲和的面孔,赔笑看向白衣男人报歉:
白衣男人本不肯多言,可思及本身终归欠了情面,这才看向莫逆开了口:
“那是天然!那是天然!”
“让上神见笑了,上神乃百年不遇的高朋,贫道必须奉告掌门师弟一声,烦请上神多留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