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法王旺嘉叫我姐夫,小锁在我腰间狠狠捏了一把,低下头,蔫巴巴的模样像个受气了的吉娃娃,而小法王还在地上抹眼泪,彭海庭和表哥七嘴八舌问我小法王的姐姐是谁。
旺嘉唾沫飞溅,口无遮拦:“以是我靠近阿谁贼和尚,只要他说我是法王,那就真是法王了,他教我遵循宿世的脾气做事,我就学呗,没想到越来越被人信赖,竟然把我给派出来鼓吹佛法,你们晓得八岁的小孩子,接受了多大的压力么?要不是逼着他们给我买了台电脑玩,早就被孤单逼疯了,一年前我看了个电影就决定偷跑,这些年黑了很多信徒的捐款,姐夫,一会晤了姐姐,你带我俩私奔吧,钱不是题目,我在各地都有女信徒,是时候给她们传授佛法了!”
我假装当真的说:“放心吧,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不过你到底晓得金光寺在哪么?”
“上师,我换好衣服了。”
夜晚的西藏固然凉意袭人,却有一番朗月星稀的空旷感,很多旅客为了体验这份空旷,将不宽的街道挤满,寺外有摆摊卖吃喝和小饰品的摊贩,两个清秀,面貌还算过得去的女孩正在兜售亲手编的天然绿松石藏饰,一串三百,能报安然,佑长生,表哥和彭海庭瞧希奇,偏要去买几个。
带我们来的喇嘛呈现在门口,旺嘉让画堂春看着我们,便上楼去换衣服,我踌躇着要不要趁机逃窜,便看到几个喇嘛鬼鬼祟祟的的呈现在门口盯着,只好叹口气,规端方矩等着。
“旺嘉,如果我不娶你姐姐呢?”
旺嘉看看我,又看看她,小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你俩有猫腻,德协麦朵,你是不是喜好他?”
“阿弥陀佛,姐姐就是姐姐,我带你们找他去吧,见了面你就晓得了!”
“画……德协麦朵。”毕竟是没忍住,我问道:“你不像是藏民,反倒与我们长的很像。”
我茫茫然扭头,这个声音如此熟谙,三年前的夜里,有过软语温言,有过如泣控告,不管她说甚么样的话,都带着让民气酥的魔力,哪怕最暴虐的谩骂,都如一团粉色的香云将人裹着。
“你躲不掉的,贼和尚说的好些话都应验了,”行走在一条山脊上,旺嘉越说越来劲,画堂春压着牦牛的速率垂垂落到了我身边,一双眼睛极大胆的盯住我的脸,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我心中有愧,正要打个岔,却瞥见她身后闪现一个影子,没等看清楚,画堂春脑袋一扬,面如土色,歪着脖子从牦牛上摔下,滚了两番以后径直落下山崖。
旺嘉又道:“仁波切就仁波切吧,我吃好喝好也无所谓,你们晓得我的宿世如何死的?给女旅客开光,骗财骗色被女旅客的男朋友给捅死的,德协麦朵就是我宿世的女弟子,还没等她长大就挂了,摊上这么一个宿世,我能好到哪去!”
旺嘉白眼看他:“阿弥陀佛是音译好么!我为甚么不能说?”他揉着屁股,擦擦被疼痛催出来的眼泪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大喊起来:“阿谁谁谁谁,筹办几只牦牛,我们去找姐姐,”说完,他的手伸进僧衣里掏啊掏,取出来个手机:“喂?德协麦朵,念完经了没有?穿上汉人的衣服,打扮标致点陪我出去玩!”
我问道“法王,您的姐姐是哪位?”
没来得及考虑,我从牦牛身上跳下,抓着她的手一起摔落。
我拖着他道:“法王,我们是来探听金光寺的!”
她微微皱眉,冷冷的:“嗯。”
二十六?她现在十六岁!当年她就问五乘如果十六年后我不认她如何办,没想到果然是十六岁。
“好啊,你看我白白净净,膘肥体壮,她能差到哪去?”
当年她二十六七,此时只要十七八岁,烟行媚视的风采不减,芳华逼人的纯粹气味更胜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