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敬爱的小鬼还是第一次见,我摸摸她的辫子,想抱起说两句好话,让她帮我溜进钱兰兰家里把药渣偷出来,可刚掰开她的手叉着腰举起来,借着明晃晃的月光,却瞥见她的小肚兜上绣着一颗饱满的桃子,另有两片粘上去的焦枯桃树叶。
滴血问路,如果这滴血不动,申明小鬼不肯意与我玩。
……
这是一个小女孩,两三岁?穿戴暗红色的小肚兜,双开双臂虎头虎脑跳来,我蹲下去展臂相迎,对待小鬼就得和顺一点。
咬着舌头从剧痛中复苏过来,我向中间的巷子蹿去,三拐两拐抛弃那男人,一起跌撞着找到村口,那小女孩灵巧的揪着我的衣服,眼中浓浓的巴望,倒是落在我肩膀的伤口。
现在我这承担里除了从家里拿出来的牛骨刀,便是香炉香烛,一叠黄符和三张大黄表纸,彻夜夜探钱兰兰家,这些东西必不成少,只是不体味她到底会甚么东西,不想冒然用鬼神之术打草惊蛇,却没想到在杏桥村连爷爷家的房顶也攀的上去,却何如不了这一座小别野。
远远看去,小楼还是安静,刚才的动静并没有引发钱兰兰的警悟,我仍然绕道楼后,前面便是一片郊野,不管做甚么也不会有人晓得。
沾着土的老虎帽子,两个羊角辫从老虎耳朵的处所冒了出来,圆嘟嘟只要巴掌大的小脸一片乌青,可嘴角向两边扯着暴露一个笑容,两颊鼓囊囊仿佛含着肉包子,一对黑眼圈将她圆滚的双眼罩住,可双眸子非常灵动,仿佛夜空里的两点明星。
彭海庭含混着问:“他睡着了,你在哪呢?”
一楼的窗户不能进,我走到楼后,撤步十几米,急冲几步,憋着一口气拔身而起,连连蹬墙攀上两三米,去势已消之际,用手扒住护栏再次借力,抡圆了胳膊一阵猿猱般的攀附,终究赶在这口气耗尽之前抓着了二楼的窗檐。
现在我掐出来的铁叉指就是专门打鬼用的,双手伸出食指,中指,知名指,手背相叠,六指对应相勾做成一个三尖叉的模样,碰到顽冥不灵的恶鬼时,能够将它叉死,落个永不超生的境地,能力非常。
挠挠头,我惊奇的自言自语道:“不对呀,爷爷说的是纸人飘升围着我转圈,如何是地里的东西出来?我草,又搞出乌龙了?不会是僵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