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有八九米那么高,树干有我三个腰粗,少说活了七八十年,爷爷说过,挨雷劈的草木都是年龄极大,有机遇变成妖怪的,以是老天爷一雷劈下,断了它们的活路,以是我估计这就是拴住太岁棺的阵眼,毕竟是死掉的柳树精,哪怕太岁再奇妙,也不如死掉的妖精吧?
爬到树顶以后,用力一掰就能将那焦黑的柴炭掰断,我踩着一颗比较细弱的树枝,探头向空心看去,内里黑洞洞一片,披发着一股冰冷潮湿的气味,看来它的树根还活着,勉强从地下汲取些水分。
乍一见这颗头,我吓得浑身冒汗,脚腕一软从树枝上摔下,树洞里却俄然冒出一截头发缠着腰将我扶住,我喘了口气,一声感谢美女还没说出口,紧接着又是如一匹丝绸展开一样稠密的头发将我裹得密不通风,面前顿时暗中,口里耳朵里有甚么东西往进钻,紧闭的双眼也快被挑开,以后便是一阵磕打,肩膀和小腿疼痛难忍。
乌青的面皮,滚圆的双眼,面庞到腮帮子的皮肉寒白森森,嘴里鼓囊囊像是含着东西,她的长头发垂在树洞里,只要一颗完整的头冒了出来,正目光森然的瞪着我。
遵循爷爷的估计,有人将棺材送到海牙家,他在内里躺过,被木太岁吸了寿元,而后脑勺打仗到太岁,以是头发丝感染了灵气,或者说是附上了太岁的碎屑,就仿佛活了的虫子那样,详细是甚么启事,他也不能肯定,毕竟太岁希奇少见,书中记录的也不详确,但总归跟这东西脱不了干系。
上面的头发正在顺着臀部裂缝往里钻,酥麻的我将近尿裤子,俄然闻声头顶传来爷爷的怒喝声:“牲口,放开他,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
这头发好不要脸,我急的快哭了,手脚被缚,只能忍着嗓子里的恶心用牙去咬,可这头发非常坚固粗实,如何也咬不竭。
爷爷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吃一块就是福分,如何还要贪多?这木太岁乃是天生地养的好宝贝,多少人寻便大山都见不着踪迹,我们也是运气,这才敲下来一块,就这么一块都让它心疼坏了,估计是不敢再在这处所逗留。”
感受着身周的潮湿,感觉这头必然是将我拖进了空心柳树,不管她想做甚么,归正不会请来做客,我想呼唤拯救,嗓子眼却被一团头发堵着,只好用力蹬腿,将树心踹的砰砰响,不晓得内里能不能听到,归正我在树干里听得逼真。
我和爷爷一东一西找了起来,他说如果有甚么奇特的事就叫他,比如高山里插着一根棍子,土丘上挖了一个深坑,凡是不公道的征象都能够是监禁太岁棺的阵眼。
爷爷笑道:“倒是个故意人,山女跟了你也不愁亏损,”爷爷看看萧瑟的地步,揣摩道:“还真得把它再挖出来,不然狗胜可就真死了。”
爷爷说太岁按照形状能够分为三种,木太岁,土太岁,水太岁,木太岁长的仿佛树根触须,土太岁看上去像是石头,水太岁就仿佛腐臭的尸身,纤维油状物那样,而不管哪种太岁,摸上去都软乎乎的。
有发明了,我喜上眉梢,看柳树倾斜的角度大,在手上唾了两口唾沫,合抱住树干,两条腿夹着往上爬。
一块木太岁下肚,肚子里暖融融腾起一股热流,四肢百脉说不出的舒坦,脑筋嗡的震个不断,却不发晕而是脑筋腐败,双目逼真,就连远处黑压压的山脉都纤毫可见,我镇静的看着爷爷,他只是笑,我说:“这木太岁大补啊,早晓得我就把它全吃了。”
接二连三被这些妖妖怪怪欺负,我内心也发了狠,大师都是一条命,你们也得尊敬我一下不是?一个月欺负一回不敷,隔三差五就来折腾我一趟,这日子还能不能过?明天不把你再弄死一回,明天我剁了头扔出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