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员先上了几个凉菜和啤酒,我们四个就喝上了。没喝几口,虎子就现了本相,手舞足蹈,边喝边唱,还时不时给邻桌的小女人“放电”,吓得小女人菜都没吃一半就结账走人了。齐俊业拉着我讲他比来找事情的事,我俩感慨着社会不好混,干系户太多。徐广建低头一口一口闷着酒,像有苦衷。
虎子的神采就像吞了一只苍蝇,恶心,还吐不出来。虎子甘愿跟一具死尸一起用饭,也不肯意跟徐广建一起用饭。他提出这个要求,就是感觉徐广建不会承诺,用心难堪。但是没想到徐广建一口承诺下来,虎子都不美意义忏悔了。
徐广建较着很肉疼,但他还是陪笑让我们多点些酒菜。虎子真没跟他客气,又点了几个菜,然后奉告办事员,先上着,不敷再要。我估计要不是桌子小,摆不下几个菜,虎子非把那家大排档统统的菜都点一遍不成。
齐俊业向我投来扣问的目光,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齐俊业再看虎子,虎子和齐俊业对视了一秒,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徐广建,坏笑着开口:“你如果情愿宴客,我们就带你。”
离大排档比来的厕所大抵只要100米,没走几步就到了。走出厕所,我点上一支烟,看着火苗蹿动,并不焦急回大排档。从厕所回大排档有两条路,一条是近路,大抵只要一百米,一起上灯火透明,人流涌动;一条是远路,大抵有500米,是一条人迹罕至的林荫小道。比拟较灯火透明的通衢,我更喜好林荫小道,孤身一人走通衢,看着别人成双结对,总会感到莫名的孤傲。
平时,这条林荫路上少有人来,却不是非常沉寂。路边,总会有一两对情侣甜甜美蜜,亲亲热热。不时路上还会窜出几只猫,几只狗,乃至几只老鼠。林荫路上,春夏交代的时候会听到虫叫和蛙鸣,隆冬蝉声不竭,春季蛐蛐的歌颂一夜不断。就连寒冬,路上也会有风声,如果下雪,万籁俱寂,走在路上,人间就像只剩下踩雪的声音。
“出来吧,没事。”虎子欢畅地大呼。齐俊业扶着我向外走,没走几步,徐广建就赶到了我俩前面,先我俩一步出去了。
明天大排档的人未几,空空荡荡。没多久,全部大排档就剩下我们宿舍四个大男人。徐广建俄然起家抱住我,死死地搂着我的脖子,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