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慢吞吞地说：“你打不过我。”
二狗满脸崩溃地看着路无归，说：“全市两千万人丁，六千平方千米，你让我派小狗狗们挨街挨巷找你家？你不晓得现在满街都是偷狗贼么？我老婆都没娶，去哪找生小狗狗找你家在哪？”
路无归说：“我看起来不像男的呀。”
东莱先生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想登记总得先说说这丫头是甚么来路吧？”
路无归小声嘀咕句：“黑呼呼的细细的长得跟啸天犬似的，看不出美感。”
路无归问：“我的呀？”
路无归掰动手指头数了数，心说：“我上上上辈子没变全就死了，我也不晓得我的性别是甚么，上上辈子是鬼妖，跟上上上辈子一样不太清楚性别，上辈子是个女娃……女的吧……”她不确信地说：“女的吧。”眼睛一亮，说：“身份证是这么写的。”
二狗把挂在脖子上的那圆柱形的雕有图腾的玉往文件柜的八卦中间的凹槽中一卡，交来回回地扭了好几转，卡糟中响起一片机干系动的声音，然后“咔”地一声，那八卦一分为二，柜门开了。
路无归说：“游清微家。”
路无归看着这跑出去的小年青竟然也是一条占了人身的狗妖灵，惊得瞪得溜圆的眼睛眨了又眨。
东莱先生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口，说：“当着大伙的面，我可不敢给你开后门。”
路无归看向游清微。
二狗说：“东莱叔看起来还不像女的呢。”
路无归气哼哼地说：“游清微为这事做了好几个月的恶梦，我安抚了她好久她才好起来，你问她这些，她如果明天早晨又做恶梦，我……我……”她没害过人，“我”了半天也不晓得要如何恐吓和威胁陈老头。
二狗又问：“性别。”
二狗没好气地看了眼路无归，在那“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写下一个女字。
路无归“哦”了声，这才跟着二狗走，她走了两步见到游清微把她的背包放在中间的沙发上，想了想不放心，又把背包拿起来塞到游清微的怀里，这才跟在二狗的身边往茶厅中间的小屋走去。
路无归一听二狗这名字好耳熟，她想了想，说：“我想起来了，李奶奶家摔面盆里淹死的那孙子也叫二狗。”
二狗说：“没事，狗哥我不跟你计算。”对路无归说：“跟我来，带你去拍照。”
二狗刹时凝固在当场。他感觉本身全部狗生都不好了。
路无归见东莱先生仿佛要难堪游清微，从速附在游清微的耳旁，轻声说：“东莱先生是条狗精。”
东莱先生端茶的手一抖，没好气地看向路无归，说：“小丫头，你还想不想混了？”
路无归看得出来游清微是特地瞒过她投过胎又死掉了这回事的，成果游清微被人盘根问底，提起悲伤事惹得游清微难受，顿时很不高兴。她噘着嘴环顾一圈屋子里的人，说：“游清微，我们不办、证了。”
东莱先生说：“去拿份档案表下来，再带巷子去拍个照办个证。”
游清微说：“去吧。”
晏老爷子好笑地抬指导了点游清微，说：“光献殷勤可没用。”
路无归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俩，又扭头看向屋里的这一堆人，冷静地不出声了。
路无归看着二狗一阵无语，她心说：“你看不出来吗？”
二狗又问：“性别？”
二狗说：“我是问你住的地点在哪，不是问你住在谁家。住址！”
游清微给他们把茶都续上后，这才说：“喝了我倒的茶，总得给我两分面子。”她又朝东莱先生抱拳，喊：“东莱叔叔，行个便利。”
游清微一脸愁怅地叹了口气，把背包放在身后的沙发上。
二狗深吸一口气，强扯出个笑容，说：“我是问你的性别。公母雌雄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