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抬头看着这鬼槐树,尽皆骇然。
游清微的视野从那让人难以忽视的鬼槐树往下移,落在火线约有几百米外的处所,那边,立着二十几道身影。那些身影从鬼槐树比起来,的确比蚂蚁还要不幸。要不是她现在眼力不错,差点看不见那一尺多高点的十六只山精小鬼,就连城隍那高大的身影,在这么远的间隔以及那鬼槐树的对比下,也显得跟个小不点似的。洧浔立在那,她那足有好几层楼高的狐狸尾巴仿佛穹庐覆盖在他们的上方,撑开首顶上空的鬼雾,撑起一块安身之地。
路无归听到游清微的语气不对,抿嘴一笑,说:“也是哦。”她从速又站了起来。
只是从阴井下来的这段阴路并不好走,他们走在这里就仿佛陷进了黏稠的泥泞中,走起来吃力不说,常常一米远的路得走三米远才气走到,这也就罢了,走着走着,地上还会俄然呈现深不见底的陷坑。
游清微曲指悄悄往路无归的额头上一敲,说:“谁说我们是来看热烈的?”
鬼道三人则在最火线垫后,时不时地离鬼钻进某个老坟检察一翻,偶尔还做点标记甚么的。
隔太远,游清微看不清楚城隍在做甚么,只看到一道道或是金色的或是玄色的符光从他的面前飞起,绵连不竭地朝着鬼雾中打去。她说了句:“畴昔!”拉住路无归就朝火线奔去。
路无归看上清宫来的羽士都以二三十岁的青丁壮为主,晓得他们底子扛不住,她摸出符笔醮上符墨便给这些人在额头上画符,封住他们的印堂灵窍,将他们的灵魂定在体内。
她见路无归给大师都画好了镇魂符,说道:“小闷呆,你在前面开路,我们全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