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了五大盆五谷端到供桌上,路无归的灵牌、香烛都摆在了供桌上。
游清微应下。她见内里天空已经呈现火红的云霞,没敢让路无归露在内里,裹在衣服里捧归去的。
季鎏君、夏颜希、晏听雨连大气都不敢喘,七月天站在院子里,看着这老头,只觉浑身发汗,额头上浮起一层盗汗。
游清微很不想说:“我要好处,您老现在也给不出。”她笑道:“总不能真看着您老去当地盘公。”
晚餐过后,天气黑尽。
斗地主的三个女人听到猪羊的惨叫声,放下牌迎出来,见到三只洗得干清干净的活猪、活羊、活牛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摆在大供桌上,眼睛都看直了。
路无归委曲坏了。她噘着嘴,把一张鬼神钱递给城隍,城隍这才把车挪回地上,给放行,还在她的背后给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她满身一震,鬼雾俄然散开又俄然收拢成一团,然后她揣在兜里的量天法尺和鬼神钱全掉了出来。她想伸手去拣,发明本身竟然没手了,然后才发觉到本身竟然凝成了两滴精血。
季鎏君耸肩,说:“这么大的法事,应当不会缺。”
俄然,院子里的人都觉心头一颤,几近全部下认识地朝着中间那栋屋子看去,只见一个穿戴时装长袍腰系盘纹紫腰带的老者从屋里出来,他站在院子里,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活动了下四肢,一副大朝晨刚睡醒精力实足地到院子里晨练的模样。这老头子长得慈眉善目,但那双眼睛格外有神,仿佛严肃天生,给人一种特别可骇的感受。
两面写着鬼文的招魂幡挂了起来,一左一右地分立在祭坛两侧。
城隍叹了口气,说:“三年就三年吧。”他的眸子子一转,说:“游丫头,我那城隍庙缺个庙祝。”一上供就是鸡血饭,还是三年份的,这报酬不错。
吴晓道说:“拆开来的意义我都明白,合在一起,我就不懂了。”
游清微说:“院里的那两只刚才已经让我杀了。再不可,三年的也行。”
城隍说:“阴晶么?你如果碰到鬼王,打死鬼王后,它的一身鬼气不散,你就能获得一块阴气固结的晶体状的东西。那东西像阴珠,但是比阴珠要大很多,鬼力麋集浓烈很多,以是阴晶凡是又叫鬼王阴珠或鬼王晶、鬼王珠。”
晏听雨仔细心细地把摆上的东西看了一遍,说:“不缺吧?”
城隍听到他的城隍令的下落,眼睛一亮。不过,他听游清微说盖庙的事,没有打岔。待游清微说完,才说:“城隍盖有个门面就够了,只是有一点,城隍庙必须盖在阴阳交汇之地,得上通阳间,下通阴界。”
季鎏君敲了敲大供桌,足有她一掌厚的大实木桌,上面摆着三牲后,把垫脚桌的砖都压得没进了土里。
薛元乾“嗯”了声。
游清微“嗯”了声,应了。
吴晓道的眼睛一亮,问:“鬼道?”
游清微“嗯”了声。
城隍把路无归摆在供桌上,又从本身的怀里摸出一张鬼神钱,三张鬼神钱并排摆在供桌上!
城隍说:“晓得了!”他见游清微没走,问:“有事?”
薛元乾、唐远喊了声:“让让!”
路无归被游清微搂在胸前捧回屋,一下子就不委曲了,欢畅坏了。
城隍让游清微两句话说得吃供饭的表情都没了,扭头看向游清微。
薛元乾说:“左边是‘鬼域九幽六合八极’,右边是‘幽冥鬼帝诸天四方’。”
夏颜希看来看去,看了半天,说:“我如何感觉仿佛缺了点甚么!”
城隍点头,说:“嗯。”
傍晚时分,猪牛羊都送来了。
路无归理都不睬他。
城隍说:“哦,后院那三只也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