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听明白了,说:“你们弄错了,这里不是庄富庆的家,这里是我家。庄富庆是来帮手的。”
那小伙子叫道:“死老东西,你唬谁呢?逛逛走,抬出来!”
阴阳先生说:“话我已经说过了,要抬出来你们就抬出来吧。”说完,他便退到一旁,让开了大门。
阴阳先生低骂句:“一群要钱不要命的。”摇了点头,进屋去持续做法事,眼不见为净。他见路无归傻站在那,喊了声:“二丫,愣着干吗,还不出去当你的孝女。”
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人喝斥那小伙子不要胡说话,又对阴阳先生赔笑道:“应大爷,您看,财老哥帮富庆干活,死在富庆家,富庆想不卖力,这……这不但能把尸身抬过来讨要个说法吗?”
老财的老婆气得直跳脚,叫道:“五千!我家老财的命才五千,晓笙,你不能这么毒啊……”刺耳的话一个劲地往外冒。
老财的老婆说:“八千办丧事都不敷!”
老财的老婆当即大喊一句:“我们明天早晨就住到庄富庆家里去。”
阴阳先生让她畴昔看爷爷一眼,道个别,再问她有没有甚么陪葬品给她爷爷,她想了想,家里穷,没甚么好陪葬的,爷爷留下的那些法器她一件都舍不得放出来,担忧放出来后爷爷被刨坟,因而摇了点头。阴阳先生骂了她一句:“抠门!”让她去抓了些稻谷米粮甚么的放进棺材里,她又趁便抓了几把香烛和钱纸放出来,又招来阴阳先生一个白眼。待她看到阴阳先生非常偷工减料地只念着入敛的法诀就“啪啪啪”地敲着棺材钉把棺盖给钉上了,他的两个门徒还没到,连个敲锣打钹吹锁啦的人都没有,忍不住给了阴阳先生一个白眼。
庄晓笙说:“那就打官司,法官如何判,那就如何赔。不过我提示你们一点,打官司,你们只能告二丫,就算你们赢了,法官最多判二丫给你们一笔人道主义补偿,二丫是甚么环境你们应当很清楚。另有,如果你们打输了官司,两边的状师费都是你们出,并且这场官司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是我方的胜算大。如果你们告我或者我父母,我都不消跟你们打官司,能够直接报警以欺诈讹诈和挑衅惹事究查你们的法律任务。是要八千块还是要打官司,你们本身选。”
路无归当即想起本身也算到明天能够埋的事,顿时喜上眉梢,说:“埋了爷爷我便能够吃肉了吧?闻着大鱼大肉香却不能吃,只能吃青菜和泡菜,太难受了。”她说完就看到阴阳先生那神采变得就跟死了爷爷似的。
老财的老婆问:“那你陪多少?”
阴阳先生昂首看看被路无归贴到房梁上的符,又昂首看看天,“咳”了声,说:“富庆啊,你到山上把我那两个门徒另有你那大舅子叫来搭把手把许道公的灵堂挪到院子里,这屋里不能再作灵堂了,必须在太阳下山前挪,快去。”
阴阳先生抬眼看着她,诧异地问:“你还懂这个?”
路无归听到晓笙姐姐喊了句,扭头朝晓笙姐姐看去。她说:“我跟你们家没干系,你们家这么帮我,不能再让你们背这笔债的。”
路无归看着健步如飞大步走远的阴阳先生,俄然感觉他固然看起来老,但看他这么有精力头,必然会活得比爷爷久,说不定能活满百岁。
阴阳先生说:“不可也得行。我说了,这里早晨不能住人。”
庄富庆的老婆连声问:“晓笙,晓笙,这可如何办啊?老财家的开口就要二十万!我们那里拿得出这么多钱!”